昭長璃回了落雪居,将夜行衣換下,藏在床底,心中有事,昭長璃躺在床上又坐起身,思來想去還是擔心暮懸玲。
地牢,高秋旻解開結界問了些事情,陡然發現暮懸玲就是十年前明月山莊的那個靈奴,倆人發生争吵,高秋旻說不過暮懸玲,再加上十年前換衣替死,高秋旻擡起手就要打暮懸玲。
一把折扇抵在手腕上,高秋旻和暮懸玲側頭看去。
南胥月輕聲:“高修士,謝城主有令,将暮姑娘暫時關押,任何人不得擅動私刑。”
高秋旻氣憤質問:“我有對她做什麼嗎?我倒是要提醒南莊主,你并非仙盟中人,憑何護她。”
南胥月不在意:“蘊秀山莊雖未在仙盟之中,但也不是一個小小金丹,可以放肆的對象。”
高秋旻低下頭又看了眼暮懸玲:“好,看在蘊秀山莊的面子上,我不與你們二人計較。”
高秋旻快步離開,南胥月走到暮懸玲面前,看到她手背的傷,語氣平淡:“這是因為魔氣異動嗎。”
暮懸玲點頭:“嗯。”
南胥月歎了口氣,拿出瓷瓶:“傷口會有點疼,但很快就會痊愈。”
暮懸玲不在意:“應該不會比魔氣入體,或者魔氣溢散更痛吧。”
南胥月看着瓷瓶:“這是生肌散,加速傷口愈合,隻是又疼又癢,像蟲蟻噬咬一樣。”
暮懸玲感覺到傷口的痛癢,抓住南胥月的手腕:“要不,還是别治了吧。”
南胥月勾着唇角:“若是不治,恐怕雪城和昭姑娘會擔心。”
暮懸玲咬着牙沒有抽回手,不過一息,手上的傷就愈合了。
暮懸玲看着自己的手感慨:“蘊秀山莊的藥,果然神奇。”
南胥月低下眼眸:“蘊秀山莊的藥理自成一格,我可以助你淬體強身,抵禦魔氣,我的陣法亦是天下無雙,可護你不被靈族、暗域或者仙盟中,任何一人發現,随我走,你便可以向普通人一樣生活,你可願意。”
暮懸玲:“可擁雪城丢了重犯,又該如何交代呢。”
南胥月:“你留下就會死,他們也不會讓你死。”
暮懸玲淡然一笑:“這是我自己選的路,選定就不改了,南莊主,若你真想幫我,幫我勸勸謝雪臣和長璃,還有将阿寶,托付給傅瀾生,請他帶她去碧霄宮找爹,若是找不到,就送阿寶回家吧。”
南胥月應承:“好。”
南胥月出了地牢,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昭長璃。
南胥月出聲叫住昭長璃:“昭姑娘。”
昭長璃走近停下:“如何?暮姐姐她願意走嗎?”
南胥月搖頭:“她說這就是她的選擇,她想保住謝雪臣。”
昭長璃向地牢走去:“我去勸她。”
南胥月隔着衣服抓住昭長璃的手腕:“她已決定,勸是沒用的。”
昭長璃看向南胥月,眼中帶有無措:“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南胥月錯開眼神:“暮姑娘讓我勸勸你們,又囑咐我将阿寶交付給傅漓生,想必阿寶并不好受,去看看她吧。”
昭長璃沒有再說什麼,跟着南胥月去了弟子寢廬。
傅漓生正在安慰哭鬧的阿寶。
阿寶看到來人,掙脫傅漓生的雙手,跑向昭長璃:“昭姐姐,我想去找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