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臣身高腿長,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都快要走到吹雪樓,昭長璃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吹雪樓,謝雪臣将暮懸玲放在床上,看着她臉上和手上的傷,眼裡有些心疼,轉身就要拿一邊櫃子上的藥。
昭長璃拿過遞了過去:“師兄,我剛剛把到暮姐姐的脈,她的脈象很奇怪,體内魔氣好像有些異散,且體内傷勢很重。”
謝雪臣聽後看着難受冒着冷汗的暮懸玲,伸手摸了下暮懸玲的臉頰,将手中的藥膏放下,将傷勢轉到了自己身上。
昭長璃震驚不解:“師兄,你……”
謝雪臣将手背在身後起身:“照顧好她。”
昭長璃:“師兄,若我是暮姐姐,更希望是你留在這。”
暗族附身,懸天門言咒浮現,這些事都需要處理,謝雪臣:“但我不能隻為她留在這裡。”
昭長璃拉住謝雪臣:“擁雪城不隻有你,這天下靠一個人也守不住,師兄别攬太多責任給自己,懸天門和暗族的事我會和蒼長老商議的,你陪陪暮姐姐。”
昭長璃關上房門,向正氣廳走去。
吹雪樓裡,謝雪臣守在暮懸玲床邊,看着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傷:“魔功帶給你的痛,居然這麼疼,你到底忍受了多少年。”
昏睡中的暮懸玲聽到耳邊的呢喃細語,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守在床邊的謝雪臣:“原來不是夢,真的是你抱我回來的。”
謝雪臣将手背到身後:“你再休息一會,我去處理事情。”
……
正氣廳,懸天門的玄信和法鑒尊者站在一起,昭長璃同蒼長老站在一處。
玄信無悲無喜:“言咒法陣困住了那個暗族之人,我趕到時已被人救走。”
昭長璃:“未必是被人救走,許是即是附身他人也有可能”
法鑒:“能及時躲避言咒,必須藏到修為高深者的心魔深處,那會是什麼人呢?”
“各派的心腹弟子,長老,甚至掌門。”
昭長璃看到來人行揖禮:“師兄。”
法鑒擰眉:“擁雪城的防護結界沒有任何反應,那暗族是怎麼做到毫無聲息潛入的。”
謝雪臣:“擁雪城的防護結界,單向法陣是無法入内的,除非,有人在城内向城外,開啟了雙向法陣,裡應外合,才有可能讓暗族進入。”
昭長璃:“朽仙閣和暗族,這些年或利誘或威逼,恐怕有不少人背叛了仙盟。”
謝雪臣沉默後看向法鑒:“尊者可有辦法,将那暗族查出?”
法鑒:“倒是有個辦法,暗族靠心魔附身,懸天門亦有法門,可觀道心,我們或許可以一一查驗,找出生了心魔的修者,此事不如交給玄信,他自幼道心通明,頗為敏銳。”
謝雪臣:“那此事就有勞玄信師弟了,一一查驗恐怕會打草驚蛇,我會以暗族入侵,提前推舉盟主為由,請各派于正氣廳一聚,屆時,就有勞玄信師弟,在暗中以道法觀心,查出有心魔者。”
法鑒:“那便如此安排。”說完俯身就要離去。
玄信出聲:“掌門,弟子想與謝城主,商讨一下查驗之事。”
法鑒離開後,謝雪臣:“師弟有話想說?”
玄信看着謝雪臣和昭長璃:“是,謝城主,之前那暗族被言咒所制,待我尋去時,卻沒了蹤迹,方才掌門提前此事,兩位神色有異,不知此事,是否與你們有關。”
倆人都是聰明人,剛才法鑒尊者在時,玄信沒有指出,現在問出恐怕應該是要确定一些事。
謝雪臣警惕:“師弟方才為何不問?”
玄信:“既然城主不想讓掌門知道,那我自當先問清緣由才是。”
謝雪臣承認:“此事确實與我有關,但她并不是我們要找的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