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長璃回頭帶起笑容,嘴角卻不自然的下撇,很難看:“暮姐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還能哭還能質問,師兄卻不可以,人有生老病死,修道者也不是得天獨厚終有一日也會消亡,我隻是有些難受。”
将倆人帶到客居後,昭長璃就轉身離開。
白日裡借着事務讓自己忙綠起來,忘記悲傷,可到了晚上,那種悲傷感像水一樣,争先恐後的湧了上來。
昭長璃索性出了房間,擁雪城的雪一陣一陣的,寒風帶着冰雪落在臉上,身子冷,心也冷了起來。
問雪崖傳來動靜,昭長璃聞聲而去。
問雪崖的台階上,南胥月站在那裡不遠不近的看着倆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看去,就見昭長璃帶着一身未化的雪花而來。
昭長璃看到跪坐在空地相擁的倆人,看向南胥月:“南公子,你不過去安慰安慰師兄嗎?”
南胥月搖頭:“不用了,當年我父親喪儀,他也是這樣遠遠的陪着,他與我心中都明白,昭姑娘不去安慰安慰嗎?”
昭長璃也搖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師兄憋的太久,有些事壓在心裡,人會病倒的,他發洩出來就好了。”
暮懸玲安慰好謝雪臣,看到倆人:“長璃,南莊主。”
昭長璃:“時辰已經很晚了,我送暮姐姐你回寢廬吧。”
南胥月:“順路,同行吧”
路上,暮懸玲:“聽說南莊主的父親是被靈族所害,可有抓到兇手,為他報仇?”
南胥月聽後,臉上神色一凝,回想到什麼,又淡然:“該死的人都死了,該報的仇也報了。”
暮懸玲:“那就好。”
一路無話。
昭長璃看着前面的弟子寢廬:“暮姐姐到了,我稍後會與蒼長老或值夜弟子說一下,暮姐姐不用擔心受罰。”
看着暮懸玲進了寢廬後,昭長璃看向南胥月:“南公子,寢廬和客居可不順路,你是要同我一起去找蒼長老然後再送你回去,還是先送你回去?”
南胥月:“送來送去,不如就此分别,明日見。”
昭長璃點頭,像是想起什麼,從弟子寢廬的外廳拿了一個燈籠:“南公子,夜間雪滑。”
南胥月接過燈籠:“好,多謝。”
……
第二日一早,門内弟子敲響鐘聲,以告門内衆人盟主仙逝。
劍廬,謝道承的屍身被收斂過,門内弟子都站着劍冢前。
蒼長老沉聲:“恭送盟主。”
謝雪臣率先跪下,而後是昭長璃、兩位長老門内弟子。
跪拜送别後,謝道承的屍身就化為虛影消散天地。
一陣寒風吹過,劍冢裡的劍的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謝雪臣:“盟主身死,未來必定風雨飄搖,更需諸位,以劍載道,滌蕩污穢,喪儀畢,萬事複始,前路悠長,當一如既往問劍、問道、問心,不可輕折。”
衆人聽完行禮:“是,盟主。”
處理好喪儀後,謝雪臣讓人發出信号,集其他四派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