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進行了案件的整理,得出廣德縣案子的始末,原來嫌疑人小天與張玉乃是男女朋友關系。
張玉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但小天乃是一名典型的社會青年。
兩人相識隻是因為張玉放學後被幾個混混欺負,小天路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将她救了出來。
之後兩人便算是相識,漸漸發展成了一對少年戀人。
張玉成績好,是個好學生,常常勸說小天幹點正事。
于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小天遇到了王虎等人,說是一起到工地工作。
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他想着掙了錢,等張玉大學畢業就娶她,想到這,他很開心。
可是王虎騙了他,他們把帶到停工的工地,他關進大樓,不給他飯吃,對他拳打腳踢,甚至,他們會扒下他的褲/子…
小天不堪受辱,最終同意給他們帶女人回來,讓他們放過他。
他能想到的隻有張玉,前一天晚上,他整整哭了一晚,最終把她約了出來。
她被擡上了樓頂,門關起之時,她一臉絕望的看着他,眼角流下了眼淚。
他看不到她,因為他不願看到她最狼狽的模樣,但他最後聽到她痛苦的聲音,她在哭喊,“我恨你!”
她一定對他絕望了。
他也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結束的,隻知道踉踉跄跄的被幾人拖着走,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到了破廟。
最後,他聽說張玉死了……但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少年在審訊室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淚流滿面,張警官不說話了,隻是歎了口氣。
張小龍買了好東西,去到秦川家眉飛色舞給他講了事情的始末,可秦川看起來并不感興趣。
張小龍頓時覺得沒意思了,歎了口氣,
“你們女人啊,一點都沒有關心社會大事的意識,整天就知道那什麼,李一峰,吳一凡的,要我看,他們還沒有我帥呢。”
秦川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個張小龍哪來的信心,隻是平淡的說道,“我不追星。”
她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張小龍,“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張小龍十分嘚瑟,“我就是知道。”
“你不是想要做我小弟嗎?”秦川挑着眉,看着他。
“真的?你同意了嗎?說話算數!”
秦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次你拍的那張照片,法醫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張小龍想到那兩具幹屍,頓時有些心悸,“我老爹還沒說呢,好像,說是有點邪乎。”
“當然邪乎了,他們,是遇到鬼了!”
張小龍一聽這個字,就神經兮兮的,瞅了瞅秦川的家,沒什麼特别之處,唯一特别的是正中間的桌子上竟然放着幾張牌位,旁邊還燃着香煙,紅燭。
于是他哆哆嗦嗦的,“姐姐,你家這裡有沒有…啊。”
秦川笑了笑,“當然了,我爺爺奶奶,我大舅,都在你身後。”
張小龍一下就撲到了秦川的大腿上,“媽呀,他們在我背後幹嘛?”
“乖兒子,騙你的,我家現在常住居民隻有一隻鬼。”
這隻鬼也就是顧辭了。
“那就好…那小川川,你讓我做你的小弟,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有任務了。”
“當然了,我們的任務是,抓鬼!”
顧辭在通靈鏡中看到了女鬼的模樣,雖然模模糊糊的,但也有了大概的方向。
通靈鏡透着一股巨大的陰氣和怨氣,顧辭提前做好報備,“那隻女鬼這次的鬼可不是一般人物,很有可能是一隻具有百年修為的厲鬼。”
秦川可沒對付過這樣厲害的鬼,想着叫上張小龍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秦川畫了幾張符,塞進了上衣口袋裡,又帶上桃木劍和紅線、羅盤等趕了兩小時的路才去到當時的案發現場。
可顧辭說這隻鬼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能确定她在哪,于是要用張小龍做誘餌,引誘她出來。
張小龍一聽,簡直吓壞了,可憐巴巴的拉着秦川,卻被顧辭生生的把手臂扭脫臼。
張小龍什麼也看不見,但他也知道,秦川身邊肯定有什麼厲害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
可他一介凡人,哪裡能得罪這樣厲害的東西,隻能小聲咕哝着疼。
秦川給他一塊玉佩,上面刻着文殊菩薩,這玉佩是她奶奶傳下來的,辟邪!
于是張小龍一個人可憐巴巴的待在破廟裡,秦川在外面布下陷阱,就等人魚兒上鈎。
可一整個晚上過去了,張小龍睡得老香,流了一嘴的哈喇子,什麼也沒發生。
“顧辭,這村子那麼大,我們這樣很難找到她的,而且,她殺死的也是壞人,我們不如放過她吧。”
秦川在外面睡得難受,一點也不踏實,她可覺得那個女鬼做了件好事。
“這百年來,或許她害過好人呢?”
秦川不說話了,咕哝着,“你又不是人,你不會累,我可累死了。”
“川兒,是我沒考慮周全,要是累了,躺我懷裡休息。”
顧辭摸着她的頭發,低頭淺笑着,明明他沒有溫度,可秦川覺得渾身發熱,她一下慌了,幹笑着
“那倒不至于。”
她低下頭,說了句,
“你說啊,我要陪你抓鬼抓到什麼時候啊,你要是當了神仙或者在鬼界當了個大官,我也為你高興的。”
她不等他回答,拿起包裡的東西,索然無味的啃起來,還是熱乎乎的肉包子好吃。
幾人在村子轉了一圈,竟聽村裡的寡婦說,她昨晚撞了邪,有人,要冒犯她。
秦川仔細問了問,村裡的好幾個女人這幾天都有這樣的感覺。
秦川一進村就問到了濃郁的鬼氣,而且,想要找到那個厲鬼并不簡單,于是她帶着張小龍借宿到了村民家中。
這裡的村民熱情淳樸,不僅熱心招待他們,還準備了好飯好菜給他們帶來。
秦川說了自己的身份,主動提出要幫他們除掉這個鬼。
村長家的媳婦樂呵呵的給秦川和張小龍準備了房間,卻隻準備了一間房間,笑稱兩人小兩口。
張小龍撓着頭,“她是我師傅。”
秦川不說話,她可真是太了解顧辭了,于是眨巴着眼睛,一臉無辜。
秦川把顧辭的牌位立了起來,燒了一柱香,顧辭這才出來透了口氣,一開口卻是氣呼呼的。
“你不聽我勸阻把他留下來便罷了,如今,外人都以為你和他是一對。你信不信我讓他折陽壽!”
“顧辭,你可是要做好事的,他又沒做錯什麼,你怎麼能折人家陽壽啊。再說,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系啊,清者自清。”
“好一個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