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橋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遲遲不回來,等得郁夫人有些不耐煩。
郁良安慰她:“媽,别急,哥準備的禮物應該非常特别,到時候您一定會喜歡的。”
郁夫人說:“阿良,你放心,他再怎麼精心準備,也抵不過你送的禮物讓媽媽稱心如意,媽媽最喜歡你的禮物了。”
郁良挽住她的手臂:“謝謝媽。”
這時,旁邊的賓客搭腔:“郁夫人,阿良給你送的什麼禮物啊?”
郁夫人不回答,但是擡了擡自己纖長優雅的脖子。
頓時,周圍響起一片驚歎和感慨。
因為郁夫人的脖頸上戴了一條耀眼璀璨的粉鑽項鍊,一看就價值不菲。
事實上,郁夫人今晚的風光有一半來自于這條項鍊。
她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赴宴的富太太們都無比驚豔和羨慕她脖子上的這件天價之寶。
是的,用“天價之寶”來形容它并不為過,除了因為它昂貴的造價,更因為它與衆不同的來曆。
這條項鍊上所嵌的鑽石是一顆重達32克拉的血鑽,它來自于中世紀沙俄皇室,是女帝王冠上最明豔最奪目的一顆鑽石,被取名叫“玫瑰之霧”。
後來,“玫瑰之霧”失蹤于戰争,在後來的幾百年裡,隻出現過三次,每一次都被私人買家買走。
近期,“玫瑰之霧”罕見出現在公衆視野,被無數富豪競相追奪。最終,這顆鑽石被1.5億的天價買走,落到了郁良的手裡。
最後,郁良把這顆鑽石打造成了一條項鍊,挂在了郁夫人的脖子上,也難怪郁夫人會如此滿意郁良。
大家紛紛誇郁良闊綽和孝順,郁良倒是很謙遜,說:“孝敬母親是應該的。隻是我能買下這顆鑽石也是純屬運氣好。”
說到這兒,他瞥向莫鳴深:“還是要謝謝鳴深,沒有你,我是不可能搶到它的。”
莫鳴深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沒事,隻要你開心就好。”
“呦~”
周圍響起一片打趣的怪聲,郁良頓時紅了臉,揮開了莫鳴深的手,好像要和他清清白白劃清界限似的。
莫鳴深一下不爽了,伸手摟住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管家撥開人群,小跑到郁夫人身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郁夫人表情大震驚,嘴巴張張合合,竟驚訝地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确啊夫人,人都到門口了。”
郁夫人立馬不顧形象地往大門奔去,情緒之激動,可以說是到了失态的地步。
郁良見狀,心裡莫名預感不好,連忙跟了上去。
郁家豪宅大門口,四輛黑色奧迪前後護着一輛加長版林肯車占堵了門前大道,一看就知道來的是一位非同凡響的人物。
賓客們跟在郁夫人後面探頭探腦,交頭接耳地讨論到底是誰來了。
然後,他們就看見郁橋從林肯車上下來。
大家在這一刻都疑惑住了,郁橋怎麼在車上?
下一刻,緊跟着郁橋,林肯車上又下來一個男人。
他看上去隻年至四十,實際已五十歲有餘,西裝革履,優雅尊貴,渾身上下和舉手投足間充滿着一種獨屬于中年男人成熟穩重的英俊與迷人。
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他那張臉,是在場的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
“我、我的天哪,是鄭翔龍!”
“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啊啊啊啊啊——”
饒是這場宴會到場的人們富的富、貴的貴,見過場面無數,但還是因為鄭翔龍的到來而全都沸騰了。
不因别的,鄭翔龍可是上個世紀出道的大歌星,是現在中年人這一輩的超級偶像!
于是,平時一向不理解年輕孩子們沉迷于追星的富太太們,在這一刻集體沖了出去,把鄭翔龍圍得水洩不通。
這場宴會也有一些年輕人,都是陪父母來社交的,眼見自己一向端莊優雅的親媽們突然化身老迷妹現場追星,集體擦汗。
“爸,你快上去攔一下我媽,太失态了。”
“攔?為什麼要攔?我巴不得她能要到一張簽名或者合照過來。”
“爸,你也是鄭翔龍的粉絲?”
“當然。不行,你爸我端不住了,我得親自去要一個。”
就這樣,在擺了幾分鐘面子後,平時高高在上的中年總裁、中年總經理、中年董事長們也把持不住了,也全都沖上去把鄭翔龍圍住。
反而今天的壽星郁夫人,隻能站在原地幹着急。
她抓住郁良,說道:“阿良,快,把我龍哥解救出來。他今天是我的!”
郁良:“……”
莫鳴深:“……”
誰說男人至死是少年的?女人何嘗不是?隻要她們碰到喜歡的偶像。
郁良的臉色終于崩不住得難看,嚴肅道:“媽,今晚是您的生日宴,這個場面亂成這樣,成何體統?”
然而郁夫人并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她一心隻想得到她的龍哥,便命令管家去維持秩序。
管家看着亂成一鍋粥的追星現場,也瘋狂擦汗:“夫人,這、這無從下手啊。”
“那怎麼辦?”
郁夫人急得團團轉,急到最後都要發火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通過話筒洪亮地響起:“各位叔叔阿姨們,請冷靜一下,再耽誤時間,鄭老師今晚的專場演唱會可要開不成了。”
“啊?什麼演唱會?”
“在哪兒開?我能搶到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