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課五分鐘的時候,謝望舟和範文康勾肩搭背的來了。
“你的胸牌呢?”
裴淵把謝望舟攔住。
謝望舟猛的一摸,這才發現自己忘掉了。
“我去,淵哥,忘帶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一般來說,胸牌是小事情,如果是認識的人,學生會成員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謝望舟看着旁邊學生會的成員正在和沒穿校服的人交涉,他上前一步,湊到裴淵身前,小聲說道:“淵哥,放我一馬嘛,就這一次。”
裴淵不太自在的後退一步,腿部分酸痛感讓他皺了皺眉,把腿屈起來,緩解一下脹痛。
範文康卻沒意識到裴淵的動作,隻憑借着表情感覺出裴淵似乎不樂意。
他大聲嚷嚷道:“望舟,你别求他,我估計他就是看不慣你考過他了,故意抓你的。”
裴淵垂眸看向腳尖,自己昨天就是穿這雙鞋被罰站的,父母話還萦繞在耳邊:“謝望舟已經超過你兩次了,裴淵,我不希望看見第三次。”
不遠處,謝望舟的聲音也傳來:“你可給我閉嘴吧,範文康,我和淵哥是公平競争,别拿你肮髒的思想揣測我們。”
裴淵聞聲擡頭,正好與謝望舟的眼睛來了個對視。
早八的陽光是最好的,謝望舟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裴淵避開他的視線,第一次覺得如此煩躁。
“沒帶胸牌,扣分。”
他确實……,不希望謝望舟再超過他。
範文康激動地拍了一下謝望舟:“你看我說什麼,裴淵就是看不慣你分高。”
裴淵低頭給謝望舟記上,沒有反駁範文康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謝望舟氣的錘了範文康一拳:“你開心個屁啊。”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教室,被抓到要寫檢讨的。
“舟哥,你别氣了,我幫你寫檢讨。”
“免了,我的字,老師一眼就能認出來。”謝望舟推開範文康第五次想要湊上來的腦袋,“你給我哪涼快哪待着去。”
“舟哥,你别生氣,裴淵那種小人就是靠不住,早看清楚早好,最後你會發現還是我好。”
範文康不太喜歡裴淵,究其原因裴淵的母親和他母親是同事,他媽沒事就會從裴淵母親那裡學一些經驗貼,然後試驗在他身上,一度令範文康苦不堪言。
“關人家什麼事,範文康,你放在古代就是禍亂朝綱的奸臣。”謝望舟心煩意亂的揮揮手,“一會月考,你都複習了嗎?”
“複習的還行,你複習的怎麼樣。”
“别提了,沒複習。”
看着謝望舟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的樣子,範文康也收齊了嬉鬧的态度:“怎麼了?”
“我爸媽昨天回來了,一回來就是吵架,把家裡除了我屋裡的東西,能砸的幾乎都砸了,不然今早我也不會忘帶胸牌,昨晚把胸牌放在客廳了,這會兒指不定在哪片廢墟呢。”
“那你這幾天住哪?”
“知南哥家,昨天幸好安叔叔來了,不然他們倆的戰火就要波及到我了,估計接下來一個月兩人是不會回家了。”
謝望舟握筆的手愈發用力,不小心将紙戳了個洞,看着那個洞,他心情更煩躁了,他把紙團成一團,不打算寫檢讨了。
範文康拿過謝望舟的檢讨,小心翼翼的展開,又抽出一張紙,按着謝望舟的字迹描起來:“這次又因為什麼啊?”
“聽我媽說,我爸找了個小三,我爸死活不承認。我打算過幾天跟蹤一下我爸看看,是不是真的。”
範文康拍拍謝望舟的肩膀:“用我陪着你去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就是到時候如果遲到,你幫我打掩護。”
“妥的。”
範文康用力辨認着謝望舟的字,在草稿紙上臨摹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是想不通謝望舟的字是怎麼寫成這樣的。
謝望舟托着下巴,盯着範文康的動作好一會:“你這裡寫的不像,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用,望舟,你抓緊複習。”範文康把謝望舟的手推開,埋頭苦幹起來,“這次就不給你施加壓力了,超不超得過裴淵都不要緊,别落太遠就行。”
然而,範文康不了解的是,對于謝望舟這種天賦型選手,複習和不複習并沒有太大差别。
他看着排名單上依然居于榜首的謝望舟,得意的笑道:“望舟,我就知道你小子行。”
他餘光瞥見裴淵從身後路過,聲音更大了:“诶喲,望舟,你說你考前沒複習都能考這麼好,怎麼做到的啊,教教我呗。”
謝望舟看到裴淵經過,推開範文康,拿着張卷子走上前,有道題他沒解出來,但是裴淵解出來了。
“淵哥,這道題你怎麼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