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損失,有混亂,卻不至于傷亡無數、損失慘重。
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共建家園。
高高的水牆伫立在兩側遙遙對望,負責幹活的人群裡混着灰白配色、友善活潑的鲸靈,它有在幫忙着背負物資、轉移傷員。
仔細一看,人們看似專注于自己的事,實則都不自覺用餘光偷看那忙來忙去的胖胖鲸魚。
“它……不是魚嗎?”
“怎麼沒水也能活?”
“她還能飛哎。”
确實,雖然大家沒見過鲸,但這模樣,這身形,依她們看很明顯就是放大版、顔色奇怪了一點的魚啊。
現下水已經退入水庫、河流以及築成水牆,但鲸就那麼漂浮在空中幫人們幹活。
驚得樸實老百姓張大了嘴。
“咳咳,叫什麼魚?那是仙君!”
“咳!依我看,那是神迹,神迹,幹什麼都不奇怪”
夢中見過蛟龍、現場見過摩西分海、鲸靈鬥蛟龍的大娘信誓旦旦道。
雖然這魚仙君看起來很……憨厚可愛,但她們可沒忘記它之前打的是蛟龍。
聞言,周圍的人噤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感受到周圍人好奇和善意的鲸靈也不排斥衆人的親近,反而主動和她們貼貼。
呃,唯一的需要注意的是男人勿近,否則會被一尾巴抽飛。
此前夢中見過妫杳蛟龍對峙的人都成了大明星,一有空身邊就圍了一大圈人,要聽蛟君入夢的故事。
除此之外,妫杳更是走到哪兒就受到哪裡的人的注目禮——她那件神力所化的衣袍還穿在身上呢。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衣裳的顔色變了。
從之前海一樣的藍、銀河點綴其間的神秘華麗,變成了黯淡憂愁的灰。
當然不是說妫杳現在不再光彩照人,隻要穿着換裝系統的衣服,一般情況下穿戴者都是人群的焦點。
隻是與從前相比,如今的衣裳整體看起來像籠着黎明的霧,悠遠淡然,但不再絢麗奪目。
對此,大家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大抵是神力耗盡的緣故吧。
畢竟妫杳親口說過,這是神女的賜福,隻是她身為凡人無法承載過多神力,故而隻能使用神力一次。
衆人感歎,然依舊敬重妫杳、尊崇神女和皇帝。
這身衣服更是當之無愧的神迹代名詞。
同一時刻,暗中觀察到這一切的系統:難怪宿主要走之前給那衣服染個色。
不僅如此,姒昭甯願繼續消耗精神力也要留下鲸靈,原來是為了幫忙災後秩序重建。
醒來的姒昭舉手補充:“不僅如此!”
“這樣一來妫杳和鲸靈都是在人間宣揚神女信仰的使者!同時神女與皇帝相互關聯,神女信仰上去了,皇帝威望也就上去了,政策的推行也會随之變得容易許多!”
要知道,黑死病時期可是人們對上帝的信仰最狂熱的時期。
她們肯定不可能手動搞出黑死病,但如今天災降世,同樣是刷信仰的好時機。隻要她操作的好,信仰蹭蹭上漲那都不是事。
同時姬榮的政策和她救世的舉動綁在一起推行到每一處,幾年後達不到遍地是女戶都不可能!
她才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女人慢慢覺醒、男人甘願退步,她要的是借着天災、神力、皇帝的新政策粗暴推翻現有秩序,逼男人退位,每家每戶必須是女人當戶主,各地學堂裡上學的必須是女人。
不願意?
那不好意思了,你家領不到朝廷發放的紅薯土豆,得不到神女賜下的《母豬的産後護理》《如何種植土豆紅薯》等冊子,洪災到來時那避開各家各戶的水獨獨朝你家去了,旱災降臨之際誰家都可以去神女那裡領水,你家不行。
甚至到了地府,往生之時,唯有你家不得神眷。
除此之外,官府如今的政策也是對女子寬宥、對男子嚴苛。
待到科考時,大概是沒有幾個男子能順利被錄取的,屆時朝廷的官員中女人也就慢慢多起來了。
說什麼女人不覺醒什麼自卑覺得自己不行,等她們先手握權力幹上幾天,她不信站起來過的人還能心甘情願跪下去。
至于改變并不是一個容易的過程,巨變之下女人的心思,蛻變接受新結構是否讓她們感到痛苦,這不是姒昭要考慮的。
她理解她們的迷茫痛楚,但她的意志不會因此改變,也絕不會為任何人退讓。
想着未來的目标,姒昭表情凝重,一把抓起系統光球:“統統,道阻且長,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到,快,下一站!”
她應對蝗災的藥粉、襄州即将降臨的旱災、其她記載不詳細但确實在受災的地方、還有該表演沒演上的騙術咳不是,神迹,還沒有完成啊!
風中淩亂的系統:宿主你冷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