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震驚,系統不解。
“侍寝???”
“可可可是宿主!這不就崩人設了嗎?!”
神女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姒昭敲敲它:“你在想什麼啊統統,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啦。”
“放心好啦,不需要我自己主動,皇帝陛下會親自來找我的。”
系統,系統不懂,但系統選擇相信宿主。
果然不出姒昭所料,翌日,皇帝親至,求見神女。
*
這裡是神女的居所,自然華美無比,光鮮無塵。
隔着氤氲飄浮的茶香,帝王與神明各執棋子,手談對弈。
棋子接連落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多是姬榮以人間富貴繁華及權力養出的眼界見識讨姒昭歡心,姒昭隻偶爾應幾句。
當然,她其實隻是怕多說多錯,崩神設。
最後一顆棋子落下,姬榮道:
“榮自認棋藝即使算不上多麼出類拔萃,卻也算得上不俗,多年來與大師對弈也多能不落下風,不想神女更是駕輕就熟,榮終究棋差一招啊”
說罷,她撫掌一笑,擡手朝姒昭施了一禮:
“不過能與神女對弈,也是榮之幸事。天下能有此殊榮者幾何?終是感念神女寬容慈悲,平易近人。”
姒昭面容淡漠,波瀾不驚。
系統:……那是我下的啊喂!
作為一個系統,一個主神出品的、綁定宿主都會簽合同的正規系統,預測棋手的招數和給出應對策略是萬千功能裡最基本的一項。
姒昭:對哦,早知道讓系統套上青蛇殼子來跟姬榮下了,這樣格調不是一下子就更上一層樓了嗎?失策失策。
這邊姬榮還在吹姒昭的彩虹屁,當然,作為政治生物,她吹的很有水平,而且這種生物很多時候不會無的放矢,說一句話做一件事肯定都有其目的。
果然,吹着吹着她的話題就絲滑跳轉到了她和青蛇之前說過的話上。
“……隻是不知,神女想要什麼樣的祭祀?”
她神色誠懇:
“若按以往來看,自然是在宗廟供奉過便好,可神女于姬氏有大恩,如今又真身臨世,祭祀典禮自然也該是不同”
“且那日青蛇仙君斥責謝氏乃天殘,我等凡人不解其意,恐日後沖撞了神女,還望神女垂憐,為我等凡人解惑”
這幾日以來,根據姒昭表現出來的東西,姬榮大概摸清了她的性子,看似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威嚴不可冒犯,實際……好吧,也差不多。
但是如果不冒犯這位神明,她對很多事情都表現的事不關己興緻缺缺,也很好說話。
尤其可能因為自己是姬氏後代的緣故,她問對方問題的時候姒昭大多也願意回答,不覺得冒犯。
事實證明她摸索的沒錯,姒昭定睛望向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見動怒之色。
然而望着那抹笑,姬榮不知為何心裡不覺安定,反有種莫名的慌亂。
等等——
姬榮覺得這感覺有點熟悉,好像,神女第一次降臨那晚,她也有這種感覺,隻是比現在強烈很多。
該不會——
“想知道?”
神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姬榮心下一跳,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
“想知道啊,那就,拿出誠意給我看。”
姒昭撐着腦袋,懶懶把玩着價值千金的茶盞,某種懶散而漫不經心的肆意沖淡了此前對弈時她身上的端莊優雅,端坐高堂的神女一下子成了潇灑自在的人間客。
她出聲道:
“你問我祭祀該如何辦,我倒想問你願意拿什麼來供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