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明覺得岘青身上好像有磁石一樣,他總想去貼過去粘一會兒她,這種感覺像煙瘾,煙可以裝在口袋裡,想到時候摸出來一根點上,這個想頭就可以了掉。但是劉岘青又不能裝在口袋裡,如此操作。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什麼毛病,這個病的藥就是劉岘青,這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岘青并沒有同樣的症狀,她吃喝正常,喜怒哀樂正常,她的學習正常,她甚至面對他的刻薄話也有了好辦法應對,而他卻在一邊抓心撓肝。
之前常月明不理解,為什麼會有情侶在宿舍樓下摟摟抱抱,他現在想到這些就覺得臉疼,已經很克制自己了,可還是在岘青上樓前,想要無力的求一下抱抱。但是開口說這些對于常月明來說實在困難,如果劉岘青不開口,他就隻有眼巴巴看她上樓回宿舍了。
岘青看常月明有點心不在焉,她擡頭:“常月明,怎麼了?”
常月明支吾了一下,岘青湊近了一點:“什麼,我聽不清。”
常月明憋着笑:“你過來一點。”岘青不明所以,因為看他有話要說,就朝他側身靠一些過去。
他環抱住她把頭貼進她脖子:“别動,讓我靠一下。”岘青就這麼站了一會兒,雖然重心是在常月明那裡壓着在,人不重也不累,但是站久了還沒有放開的意思,岘青也有點站不住了,他的呼吸間也有氣息牽動頭絲動來動去,她覺得有點癢想去把頭發撩開一點。
她拍拍常月明:“我要上樓了,不要挂我身上了。”她說完見常月明悶着不作聲,開始用力掙開,他使壞用了更大力氣擰着,因為周圍人來人往,岘青不想動靜很大,就更出不來了。
常月明低聲:“用關機密碼啊。”
岘青有些無奈:“不要鬧了,常月明,快點放開啊。”岘青實在沒辦法,偏過頭拿嘴巴草率的碰了一下他的臉。
常月明放開了,岘青拉開了一下脖子邊的頭發,望向常月明,又好氣又好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她轉身上樓了。
常月明周末去江城考試去了,岘青問他是什麼考試,他神神秘秘的說等考過了再告訴岘青。
岘青看他打定主意要忍住不說:“好的,那預祝你一次性全部通過,等你的好消息。”她就沒有追問,她向來對别人的欲言又止都是避之不及的。
最近是她難得看到常月明學習勁頭十足的時間,他對自己的專業興趣缺缺,平常也就花了五分力氣去學習,考試都是以不挂科的這種不端正态度應付着,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對什麼燃起了興趣,花了大氣力誠意十足的買來題庫練習,還買了網課系統的學習,看樣子不止是想單純考試合格,而是打算深入了解其中的流程規則,以備未來照葫蘆畫瓢去用了。
岘青雖然不太清楚他的計劃,也絲毫沒興趣給人當用心良苦的說教老媽子,但是心裡認同認真學習總是好的。
岘青已經完成了網店的布置,精修了圖片,統一了格式,還學習了網店裝修的框架原理,這樣她選了幾種明亮大氣的店鋪模版,下單購買後等對方發來代碼,她很快就半自助的完成了店面裝修,避免了把後台信息轉給别人代勞可能産生的風險。她還同時通知父親在幾個模版店面裡選一個最合适的,随着父親刷新試用,不僅選了他覺得滿意的裝修模版,還給了一些使用的優化建議。兩人意見出現分歧的地方,岘青會截圖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參考店鋪,圖文并茂的和父親列明自己的考慮點,父親也會将行業内通用的規則和喜好夾雜着傾授給岘青,兩代人通過互聯網這種新興的商業模式探讨交流起來。
岘青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和父親的溝通頻繁很多,她也很享受這個交流的過程。因為父親并不是一位擅長言辭的人,他通常都是做多說少,也是因為他自己讀書少,在家裡也是帶有一點自卑心,比較抗拒公開表達,他擔心出錯更擔心被人笑話。可是也就是在說起自己從業多年的專業知識和行内術語時候,他的表達是流暢的,專業也是過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