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帝玄随意瞥了她一眼手中擲下一枚棋子:“沒見着缺了人?去把人送回來。”
啊?
逐風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被帝玄甩過來的話愣在原地。
什麼人?這關她什麼事?
帝玄看出逐風還沒有摸清現狀忍不住扶額,有些苦口婆心解釋道:“暗一交給你的任務。”
聽到這,逐風猛地擡起頭下意識應了一聲:“噢噢,屬下明白了。”
說完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還不是她受到的驚訝太大,一下就忘了老大臨走前交給自己的事。
帝玄:“.......”
看着逐風哪怕反應過來了還是站在原地,她終于忍不住主動趕人:“還不快去!”
還真是......憨貨一個!
真不知道就這樣的憨子,原主竟然能留在身邊。
其實這事可就錯該原主了,要不是受不了就不會把逐風外派。
畢竟她常年待在宮外的暗衛營,就連傳遞情報還是通過信鴿呢!
見着逐風趕忙飛出去的模樣,帝玄小聲吐槽了一句:“真是憨得可以。”
這話帝玄并沒有避着一空,他雖看不加但能聽到聲音。
腳步很輕,有些淩亂,不是昨日的那個暗衛。
聽到此一空忍不住搭了一句:“便是再憨陛下不也留着她嗎?”
她有選擇的餘地嗎?一空這搞得還真是,好話誰不說似的。
帝玄連忙擺手語氣幽怨道:“你就不要給朕戴什麼高帽子,說吧你要朕答應什麼事。”
原來帝玄來時剛好見一空拿着不知哪來的兩隻棋罐,一手一個站在房檐下,嘴欠了一些打趣道:“喲,你這是等人下棋呢?看來是朕來得不巧了。”
“很巧,小道正等着陛下,想派人給您傳個消息,可是......”
一空從觀星齋出來就帶了山風這麼一個弟子,這人昨日還被帝玄讓人抓走了。
帝玄啊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麼。
她還真是該死啊,問什麼問!
沉默片刻帝玄看着一直站在門邊的一空,最後還是良心戰,她悻悻道:“既如此,你我先進去便是。”人她會送回來的。
本來她是打算讓一空自己來撈的,可誰讓她自己說不過一空呢。
還真是,好好一個法師嘴上功夫這般厲害做什麼!
帝玄随着一空進了偏殿,然後看着他如同正常人一般搬起白釉瓷圍棋盤,上面還放着兩隻裝着黑白棋子的棋罐。
先不說一空是不是眼部有問題,光是一空男子的身份帝玄就不好就在光看着不動。
長歎一口氣她上前走到一空身邊,一手捏着兩隻棋罐的邊緣,一手從一空懷中接過那白釉瓷圍棋盤,然後才将另一手的兩個棋罐交給一空:“你拿這些就好了,棋盤朕拿就是,你走前面帶路就是。”
帝玄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她時常忘了一空眼睛不方便的事。
一空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他知道帝玄已經恢複了内力,這點東西給她拿着是應該的。
他也沒說什麼道謝的話,抱着懷中的棋罐走出去,身後跟着小心翼翼踏步的帝玄。
她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為地上有些東西,準确來說是些小動物,還有些草藥。
帝玄進來時隻顧着一空,直到出去才發現自己好好的宮殿被一空好一個禍害。
不過一空還算愛幹淨,至少他養東西的地方在角落,不過可能是太多都爬出來了。
毛茸茸的,或者多足的,都是帝玄從未見過的東西,不過比現實世界那些蜈蚣蜘蛛啥的還要恐怖。
黑黢黢的,有的毛發茂盛,有的隻是紅色皮膚,個個都是拳頭大、小臂長的東西,猛然一看隻覺得惡心和害怕。
帝玄是不怕那些小蟲子的,就如螞蚱這些,她還經常抓着玩。
可殿中這些,實在是太挑戰她的容忍度了。
腳下突然爬過來一條,帝玄想偷偷踩死聽到一空阻止她:“陛下,那些都是為您抑制劇毒的藥。”
一句話,讓帝玄停下動作。
捏着圍棋盤的手動作緊了緊,手上青筋暴起。
一空丢下這句話已經走出去了,留下停在門口邊的帝玄。
藥?!!
也就是說,她以後要靠這些醜東西續命!
她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講,這這這......
其實吧,她的命也不是很重要啦,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那蟲已經快要爬上帝玄的鞋子上,回了宮她自然穿着黑色長靴,她嫌熱故意穿了薄款的。
這下倒好,蟲子蠕動的感覺簡直一清二楚!
她可能不幹淨了......
帝玄哭喪着臉連連晃腳想要把那蟲子甩下去,奈何就是死死趴在鞋上甚至還在往上爬。
帝玄:朕死了!!
就在帝玄忍無可忍終于要用棋盤去扒拉那蟲子時,她聽到一陣短厲的笛聲,然後那蟲子翻了身一動不動。
一空!!
這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一定是一空又在戲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