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超級bug在,萬一哪天狗皇帝看自己不順眼,自己還不一定跑得了。
在陸慕看來,如果給這些人物按恐怖數值從高到底排序的話,首當其沖的必須是暗一。
女配的無敵大殺器,要不是因為她後面被自己寫沒了,說不定真到反派謀反的時候,還不知道反派會被埋到哪處荒山野嶺呢。
察覺到陸慕害怕神色,帝玄輕咳一聲,眉眼低垂,右手不斷摩挲腰間墜着的方形玉佩,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危險而緻命。
“铮”的一聲,暗一左手握住藏在腰間的匕首,冷光閃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下一刻一截冰冷貼在陸慕微微顫抖的脖頸。
“暗一,做什麼呢?”帝玄擡眸瞥了一眼因震驚而張大嘴巴的陸慕,仍自顧自把玩玉佩,語氣幽幽:“小心刀劍無情傷了陸慕表弟。”
幹得漂亮!狗東西活該。
她可還記得當初狗東西說的話呢,那時她跟他說「我要是穿成皇帝,第一個抓了你」
狗東西怎麼回她的呢?哦對,他說「哇哦,陛下真厲害~那陛下一定要記得抓住我喲。哈哈哈......」
見着周圍有下人路過,暗一身形向後退了一步,左手靈活翻動,黑色衣袍掩住她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屬下魯莽,請主子恕罪。”
話雖那麼說,陸慕卻見本就貼在自己肌膚上的匕首更進了一步。
陸慕:“……”你們清高!
夭壽啦!
他就說這暗一是個人形bug吧,她還不信還說沒有暗一劇情拉不下去。
結果呢?結果呢?!他這輩子做過倒數第二不對的事情,就是聽了她的話。
要不是她自己會把這小說寫成這樣嗎?!
他寫得也很開心?那咋了反正主要錯誤在她身上,自己隻是從犯。
不過他有點想念帝玄了,自己一語成谶穿來這世界,沒道理她不來呀。帝玄才是第一怨氣制造源,他頂多是從犯。
“咳咳,”陸慕低頭看着距離自己不過一厘米的匕首,他讨好地看向暗一身後,帝玄才是決定他是否還活着的關鍵:“啊!陛下表姐,我想起來了,兄長可能在哪裡了,您看?”
那匕首就差劃下去了,陸慕不敢賭。
賭一個暴君隻是跟他開玩笑,還不如賭他能找到反派的地方呢。
“早說不就好了,表弟這一身細皮嫩肉的,萬一傷到哪就不好了。”帝玄懶懶假意調笑道。
這才哪到哪呢,狗東西等着吧。
要不是考慮到自己任重而道遠的未來,想繼續留在這個世界必須先完成狗統子的任務,她或許還真就擱這繼續演下去了。
暗一收了匕首,繼而站到帝玄旁邊,語氣不甚恭敬:“陸公子請。”
“呵呵,不敢不敢。”陸慕連連擺手,挪動有些僵的腿。
......
陸慕帶着身後二人在後院繞來繞去,絲毫沒有外女不得進後宅的顧慮。
帝玄跟在他身後,直到看着右手旁出現了三次的景觀石堆,兩塊青色伏石斜搭在一塊。
很尋常的擺設方式,帝玄能看出來當然是因為那伏石後一堆石頭堆成的假山。
石頭是龜紋石,流水淙淙小松蔥綠。這樣的擺設可不常見,該說不說這陸家人挺會享受。
在陸慕将她們從前院帶到後花園,眼裡藏不住的茫然時,她猜到結局了。
狗東西迷路了!
即便不太可能有麻煩,但反派不得不救還是得去看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暗一早被她派去尋路,比起她和狗東西這兩個門外漢,暗一應該更了解這個社會的宅屋建設。
她倒想看看狗東西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顯然帝玄猜錯了,陸慕突然想到趙力說過柴房關着人,還提醒他不要往那邊去。
他在賭關着的人是反派也就是原主的兄長,這樣總比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帶好。
不過他忘了那柴房的具體位置,依稀記得好像這邊。按照原主的記憶走向假石碓,他口裡還在念叨着:“陛下表姐,去那邊就好了。”
他口中的「那邊」正是那假山。
腳下踩着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帝玄突然沒了開玩笑的心情,明知狗東西找不到反派隻是在浪費時間。她喊住陸慕:“慕表弟,你确定長公子在這邊嗎?”
她很真誠地提問,黑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她是真的編不下去了,她真的服了。
聞言陸慕隻得僵硬轉身。
“當、當、當然了!放心,兄長一定在......”陸慕好不容易起來的氣勢,在帝玄死亡凝視中歇了火。
“哎,你說......”不遠處傳來兩個人交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