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達搖了搖頭，他倒不至于盲目到别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程度：“先開始我也不信，但他隻叫我先說出仇人的姓名。”

徐文達被執念所困早已走火入魔，便依他所言将周亞三人的姓名告訴了他。

裴越繼續追問：“之後他做了什麼？”眼下情形已經明朗，這個“三号執行人”就是那雙在背後推動徐文達行兇的手。

徐文達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不可思議：“之後沒過幾日，三号便将他們的行蹤查了個底朝天，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就連每日吃了什麼都沒放過。”

事實擺在眼前，這個“三号執行人”是真的有能力幫他複仇。

裴越：“所以你就決定和他合作？”

徐文達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狂熱，臉色甚至帶着笑：“沒錯，隻有殺了他們我才能獲得真正的解脫，隻要我殺了他們。”

餘姜和裴越視線相對，都看出對方的意思，徐文達的狀态似乎有些不太對。

裴越沒有理會徐文達過于亢奮的狀态，追問到：“三号都讓你做了什麼？”

沒錯，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三号都讓你做了什麼，眼下裴越已經肯定，徐文達隻是這個“三号執行人”手中的刀，或者說是他操控的提線木偶。

“三号說他會安排好一切。”徐文達語氣誇張：“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三号說周亞會在17日晚上出現在西街底下停車場，他就真的出現了，徐文達按照三号的指令，拿着對方提供的工具，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割了周亞的性命。

之後是曹澤和何峰，徐文達在三号的操縱下完成了他的複仇，他所交代的作案細節與警方調查的結果沒有絲毫出入。

見識到三号的能力後徐文達徹底成為了他的“信徒”，他的語氣裡滿是贊歎：“隻有三号才能做到這樣的事。”

但當裴越他們問起關于“三号執行人”做的其他事，徐文達卻是一問三不知，周亞染上毒.瘾是否是他刻意為之，曹澤被騙的那筆錢到哪兒去了……這些徐文達全都不知道。

“三号說過，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像我這樣的人獲得解脫。”徐文達感激地說，自從他成功複仇之後就再也沒有被噩夢侵擾了，曉雪一定看見了他為她做的一切，她一定已經原諒他了。

餘姜看着他一副被人洗腦了的樣子，不得不承認裴越的猜測是對的，這個徐文達就是“三号執行人”手裡的一顆棋子。

裴越試圖得到關于這個“三号執行人”更多的信息：“為什麼刻意選在雨天作案，是你的要求還是三号的意思？”

徐文達沒想到裴越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回答到：“是三号選的日子。”

裴越意味不明地輕嗤一聲，心裡對這個未曾謀面的三号多了一絲想法。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裴越敲了敲桌子：“曹澤家出現了一隻藍色折紙，是你留在現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