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才說:“據我所知你和周亞從高中就認識了,到現在也有快十年了吧,怎麼也不至于說不熟。”
曹澤神色一僵,沒想到裴越他們居然連這麼久遠的事都查出來了。
這都是吳恒的功勞,他傳來的調查結果非常詳細,曹澤和周亞不僅是高中校友,甚至有一段時間兩個人走的非常近,不過很快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就又疏遠了。
不僅如此,曹澤和周亞的大學也是在同一個城市讀的。
裴越:“而且你們不是還一起去朝歌會所喝過酒嘛,你們應該挺玩兒的來吧,如果這也算不熟的話,讓周亞知道隻怕是會傷心了。”
在來之前裴越他們向何晴求證過,當初和周亞一起在包廂裡霸.淩别人的人裡就有曹澤,也就是周亞口中的澤哥。
可見不論曹澤對外表現的自己有多麼上進優秀,骨子裡和周亞一樣都是爛透了的,一個人能表裡不一到曹澤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難耐了,别的不說,這演技确實高超,甚至連家人都騙過去了。
從“朝歌會所”這四個字出來後曹澤的臉色就徹底變了,他還記得自己上次和周亞在那裡做過什麼。
曹澤心裡這會兒對周亞恨的要死,他到底幹了什麼才會讓警察找上門來?如果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暴露的話一切就全完了!
曹澤笑的有些勉強:“周亞他之前曾經幫過我,我們之間也算有點交情,他叫我出去玩我也不好不答應。”
朝歌會所的監控保留不了那麼久,曹澤在賭裴越他們不知道自己和周亞曾經做過什麼。
可惜曹澤的希望落空了,裴越冷冷問:“你們所謂的玩就是當衆羞辱霸淩曾經的高中校友?那你們可真會玩啊。”
裴越直白的話讓曹澤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漲得通紅,他羞愧又懊悔地解釋:“我當時也不知道周亞會做的那麼過分,而且我勸過他了,可他根本不聽我的。”
曹澤還在試圖維護自己的形象,想将責任都推到周亞身上。
對于已經知道曹澤和周亞之間的從屬關系的餘姜來說,他的表現真是夠虛僞的。
可惜裴越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演技有待加強,另外,被你們霸淩的那個人他叫什麼名字?”
正确的,一針見血的,餘姜在心裡暗自為裴越拍手叫好。
但或許虛僞二字早已刻進了曹澤的骨子裡,盡管這樣他也沒有脫下自己的那層皮,他搖了搖頭:“那是曹澤帶來的人,我不認識,而且聽曹澤說那個人之前得罪過他。”
曹澤這話餘姜聽了就想笑,這次周亞口中的得罪又是什麼,是沒有如他所願捧他的臭腳,還是沒有陪他玩那些惡心的遊戲?
裴越:“曹澤,17号那天晚上十一點到18号淩晨三點之間你在哪裡?”
“17号?”曹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裴越提醒了一句:“那天下了暴雨?”
曹澤很快就想起來他說的是哪天了:“那天我因為在外面淋了雨,就早早地回家睡覺了。”
“有人可以給你作證嗎?”
“裴警官,你都知道我是一個人住了。”
曹澤很聰明,不過短短的幾句話他就覺察到了不對:“裴警官,你問我這些問題,難道是周亞他出什麼事了?”
“周亞他死了。”裴越試圖從曹澤的反應中尋找蛛絲馬迹。
“你說什麼?周亞他死了?”曹澤臉上的驚訝看起來并不像是在作假。
裴越問他:“曹澤,你作為周亞關系親密的好朋友,對他的死有沒有什麼看法?”
曹澤語調高了不少:“我能有什麼看法,再說了辦案不是你們警察的事嗎?”
裴越輕笑一聲:“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什麼人和周亞之間有深仇大怨,會恨不得想要殺了他。”
也不知道曹澤是真不清楚還是不想惹麻煩,他果斷搖頭:“我不知道。”
“哦。”裴越語氣平靜:“那你呢?你和他有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