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又想到何晴之前說的話:“你剛才說和周亞結仇的人有很多,這又是怎麼回事?都有哪些人和他有仇?”
“那可就多了去了。”何晴真沒撒謊,像周亞這樣不學無術肆意妄為的富家子她見的多了,但像周亞這麼招人恨的還真沒幾個。
何晴向裴越二人一一列舉自己曾經知道的内情。
“不久之前我聽周少說過,他們公司裡有一個人和他不對付。”何晴歎了一聲氣:“說是不對付,其實是沒有向其他人一樣捧着他。”
“所以周少就叫人砸了人家的車,還搶走了對方的業績,他還說非得讓那人滾出他家公司不可。”何晴撇了撇嘴,心裡對周亞這種做法很是看不上,不過就是仗着有個好爹,也是,誰叫人家會投胎呢。
這也和裴越他們之前查到的情況對上了,何晴嘴裡那個倒黴蛋應該就是趙科說的那個已經準備離職的陳安,隻是沒想到周亞居然還找人砸過他的車。
陳安沒提起過這件事,說不定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車是被公司這個看他不順眼的大少爺砸的呢。
餘姜覺得有點諷刺,周亞想仗勢欺人把陳安逼走的心願算是實現了,隻不過如今陳安找到了更合适的去處準備跳槽,他卻是連命都丢了,這怎麼不算是天道好輪回呢。
裴越:“除了這件事呢?他還做過什麼?”
“之前會所裡有一個服務員,明明是周少喝醉酒沒注意撞了别人,卻反過來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不僅把人狠狠打了一頓,還非要逼别人賠他的衣服錢。”
說到這件事何晴着實氣憤:“周少問人家要三萬塊錢呢,小林一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哪有錢賠他啊?”
又出現了一個新人物,裴越追問:“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嗎?那個小周現在還在會所嗎?”
何晴擺了擺手:“那件事之後小林就再也沒來過會所了,至于最後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了。”
“還有之前在會所幹的小梅,因為不願意陪周少玩一些過分的‘遊戲’,就被他用砸破了頭,臉上留了好大一塊疤呢。”
“……”
“還有一次周少和他幾個朋友帶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說是他之前的高中同學,我還以為他們關系有多好,結果那天周少把他折騰慘了。”
裴越:“周亞怎麼折騰他了?”
何晴現在提起來還有些不忍:“剛開始的時候周少隻是讓他給在場的人倒酒,之後又嫌他不夠‘有誠意’,逼人跪下伺候他們喝酒。”
“後來越來越過火……”何晴三言兩語說完了當天的事,周亞把酒倒在地上逼着對方舔幹淨,還讓人扇自己巴掌,罵自己是一條賤.狗,挨個舔他們那群人的鞋底,鑽陪酒女的裙底……
不僅是何晴,就連裴越和餘姜聽了這些話都覺得難以忍受,這個周亞簡直就是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
光他做過的那些腌臜事,何晴不帶停地說了将近半個小時,也算是證實了何晴的話,和周亞結仇的人确實非常多。
餘姜不僅感慨,就照着周亞平日裡的行事作風,他被人殺了真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她不禁想起周亞的父母去局裡認屍的那一天,周亞的父親暫且不提,但他的母親徐菲也稱得上是一個和善的女人,怎麼會教養出這個一個人渣敗類的兒子來,真是教人想不通。
與何晴的問話已經到了尾聲,為了洗清自己殺人的嫌疑,她已經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