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餘姜想了想周亞的事迹,皺着眉頭回答:“恃強淩弱欺負無辜的服務員,自私自利搶占同事的業績搞職場霸淩,不學無術隻知道朝家裡伸手要錢,還沒有法律底線吸毒……”越說餘姜越覺得這個人一無是處,她這麼想,也這麼說。
裴越倒是對餘姜的口才有了進一步認識,這一條條的。“沒錯,周亞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而且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他四處樹敵,和他有過矛盾的人很多。”
餘姜歎了聲氣:“是啊,光趙哥他們查出來的,這都幾個了,可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裴越:“也有可能是我們查的還不夠深入,按照周亞平日的行事作風,與他結仇的絕對不止這麼幾個人。”
“我已經讓馬魁他們接着去查了,包括周亞的住處,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支隊的人手不足,一有案子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
“希望吧。”餘姜也期待能有新發現,目前案子一點兒進度都沒有,真愁人。
她想了幾秒又問:“所以裴隊你的意思周亞的死是仇殺?”
裴越搖了搖頭:“目前的線索還太少,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你記不記得那兩個陪酒女說的話?”
餘姜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匿名電話?”
裴越點了點頭:“沒錯,我總覺得這個電話是個很重要的信息。”
“她們說周亞當時接了電話後就神色慌張地離開了包廂,不久後就遇害了。”餘姜不自覺晃動手裡的勺子:“難道說打那個匿名電話的人就是殺害周亞的兇手?”
“就算不是,對方也一定掌握了周亞的一些秘密。”
“秘密?”
裴越提醒餘姜:“三百萬。”
“對啊。”餘姜恍然大悟。
裴越接着分析:“周亞的那三百萬來曆不明,給他轉賬的是一個查不到蹤迹的虛拟賬戶,這就證明他的這筆錢來的不幹淨,至少不是那麼正大光明,而他最後接到的又是一個刻意隐藏身份的匿名電話。”
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周亞為了錢很可能私下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情,或許那個匿名電話正是某一個抓住他把柄的知情人,至于他打那通電話的原因暫時不清楚,敲詐勒索或者是威脅,都有可能。”
餘姜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也忍不住沮喪:“但現在不是查不出他這筆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裴越輕笑一聲:“直接查不出來可以間接查啊,周亞的那些狐朋狗友還有他勾搭的女人,按照周亞那個不靠譜的性子,想要完完全全保守秘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餘姜心領神會,暗歎自己真是糊塗了,周亞和父母關系不親近不代表他沒有其他親近的人,再加上他又經常出去消遣娛樂,萬一酒後失言說出點什麼也不一定呢。
“走吧,先去會會周亞在朝歌會所的老熟人們吧,據說他可是那裡的常客了。”裴越收拾好餐盤起身,餘姜跟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