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月在離婚後搬來了梧城市,想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但她一直走不出上段婚姻帶給她的傷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一個婚姻幸福,家庭美滿的同城博主,也就是你的妻子孫蓉。”
如果餘姜不說,蔣浩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情人居然和妻子早有交集,他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以往。
“孟月月一直把孫蓉當做自己未來的目标,她希望自己能和孫蓉一樣擁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還有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
“她多次通過微博私信聯系孫蓉,希望可以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安慰,可沒想到等來的确實孫蓉的侮辱貶低。”
“孫蓉甚至把孟月月和她的聊天記錄挂了出來,引導自己所謂的粉絲去嘲笑謾罵這個可憐的女人。”
“遭受這一切的孟月月心中充滿怨恨,她決定要報複孫蓉,所以你,就成了她的目标。”
你不是婚姻幸福嗎?你不是說管不住男人隻能怪自己沒本事嗎?你不是罵我無能晦氣嗎?我倒要看看,你的男人能有多好。
“通過孫蓉的微博裡的那些拍照打卡,想要知道你的信息再簡單不過,蔣浩,你好好想一想,你和孟月月的相識真的隻是巧合嗎?”
蔣浩的臉色慘白,他想起那天自己走在醫院的樓道裡,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害她扭傷了手腕,便有了之後的那些事……
曾經以為的緣分天定,如今想來竟真的處處充滿了違和。
“我不相信,月月她不會這麼對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蔣浩做這一切的事都是為了能毫無障礙地和孟月月在一起,他怎麼能夠接受自己從頭到尾隻是她複仇工具的事實。
“蔣浩,你既然說孟月月她愛你,那為什麼在你妻子孫蓉去世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你分手,甚至為了躲開你連工作都不要了也要離開梧城市呢?”
“你說什麼?”月月要離開這裡?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她說過愛自己的,月月怎麼會抛棄他?蔣浩難以置信。
“你沒聽錯,孟月月早就和公司提了離職,她買了後天離開梧城市的機票,蔣浩,你還不肯認清現實嗎?”
餘姜将兩個證物袋擺在桌上,一個裡面裝着丁家偉在蔣浩家卧室床腳後面發現的白色藥片,另一個則裝着他們從那盆“鴻運當頭”的土裡挖出來的證據。
餘姜舉起第一個證物袋:“根據檢驗結果和我們對孫蓉曾經的購藥記錄,這個,是她一直在吃的治療心髒病的藥。”
她又拿起另一個證物袋:“這個是從你家花盆裡挖出來的醫用麻醉藥劑瓶。”
“你們是怎麼找到它的?”蔣浩無力地問,他沒想到警察連他埋在花盆裡的藥劑瓶都能找出來。
餘姜嗤笑一聲:“誰家會把‘鴻運當頭’這樣的盆栽放在卧室啊?”
坐在旁邊的裴越下意識地看了餘姜一眼,覺得她這話有失偏頗,比如像他這樣對植物一竅不通的人,就極有可能擺錯盆栽,畢竟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都是一個樣。
“原來是這樣。”蔣浩苦笑。其實這個盆栽當初确實是擺在客廳,可當蔣浩把藥劑瓶埋進去之後,或許是怕兒子調皮,又或者隻是單純的做賊心虛,他不能忍受這個盆栽離開自己的視線,于是就把它挪到了卧室日夜看着。
餘姜:“蔣浩,你就是通過這個東西,害死了孫蓉,對嗎?”
“孫蓉本身就有先天性心髒病,你先是利用麻醉藥液一點點加重她的病情,又拿走了她備在身邊的藥,最後刻意與她發生争吵,刺激她發病,還制造出兩人冷戰分房睡的假象,為自己找了個看起來很完美的借口,我說的沒錯吧?”
蔣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