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竟然沒有去上課。
還沒有回他電話。
去哪裡了呢?
雨聲依舊滴滴答答,像是敲在心房上,一下一下。
讓人不由得十分心煩。
他再次撥通夏油傑的電話,已經沒有人接聽。
耐心随着電話的聲響一下下告罄。
他走向五條明治的房車方向,跟兩個身穿袈裟的人擦肩而過。
那兩個人對上他眼神躲閃,低垂頭匆匆離開。
房車上還有客人。
交談的聲音傳出來。
門口站着幾位保镖,神色嚴肅,不知情的仿佛以為這是什麼諜戰片的拍攝現場。
五條悟的聽力很好,耳朵也好使,依稀聽見五條明治高昂的嗓音,像是一直鴨子嘎嘎叫。
跟米老鼠裡的唐老鴨一樣沙啞。
“加茂家……他們……怎麼敢!!”
“影帝……”
“禅院……”
又是禦三家之間的内鬥。
接着又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尖細的聲音格外刺耳,“我的實驗,……,仿生人……”
仿生人實驗不是被叫停了好多年!?
難道有人背地裡偷偷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
五條悟的腦内不知怎地,浮現了昨天晚上那些無臉人的模樣,還有夏油傑不聲不響将那些人變成無色無味的屍水。
難道夏油傑早就知道五條家參與了仿生人實驗?
還有昨天夏油傑的情緒其實也不太對,人也消瘦了很多。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仔細在腦海中索羅,好像是當時拍攝那個《盲山》電影之後。
傑的離開會跟他們有關系嗎?
還有昨天那些人為什麼非要跟蹤天内理子?
五條悟越想越不對勁,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臉的話,就會知道自己的臉色變得慘白,手腳也有些冰涼。
“我要見五條明治。”
保镖見了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間也對五條悟心生恻隐,“少爺,我們通報一聲。”
保镖用呼叫機說了幾個代碼,随後,房車的門被打開。
裡面隻有五條明治和他的助理古田右。
剛才他在車外聽見至少有三個人在屋内,怎麼現在隻有兩個人。
五條悟悄悄環視了一下車内,能夠藏身的地方應該隻有廁所。
“我想上廁所。”
五條明治坐在車内的沙發上,意外地看着他,“我還以為你着急有什麼事,原來是這種小事。旁邊的樹林不夠你解決嗎?”
“外面下雨了。”
聽了五條悟的話,古田右才在五條明治的指示下趕忙遞了毛巾過去。
五條悟神色如常地進了廁所。
他沒看出五條明治的古怪之處,廁所也很正常,看來眼下是找不出這個老橘子的證據了。
五條明治這個老橘子,心眼多得要比蜜蜂的蜂巢還要多,要不然也不會支撐五條家這麼久了。
缺點也很明顯,貪婪。
隻是五條明治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五條家至高無上的權利麼?
五條悟嘲諷地笑了笑,走出了五條明治的房車,說要回學校。
看着他臉色發白,唇色近乎于無,五條明治不疑有他,不僅放他回學校,還噓寒問暖一番,讓他不要傷心過度。
五條悟走後,五條明治和藹的臉上神色瞬間變得陰沉。
“剛才悟沒有發現什麼吧?”
古田右笑道谄媚,“您放心,我都處理幹淨了。”
“那麼久拿出來吧。”
古田右得了命令,從沙發下的一個足球大小的儲藏櫃拿出一顆人頭,臉上盡是嘲諷,“你竟然害怕那個小鬼。”
聲音尖細,正是五條悟剛才聽到的女人的聲音。
隻見脖子處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包裹,裡面是密密麻麻的機械電線。
“我落下東西了!”五條悟去而折返。
古田右趕緊把女人的頭塞回原地,慌亂中,不小心磕碰到了女人的眼睛。
女人立刻用尖細的聲音叫罵道:“蠢貨!”
五條悟已經推門進來,“我怎麼聽到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