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仔細回憶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些事情呢?
感動!
玉想衣眼淚汪汪:“感謝我的好大兒,這麼多年養爹辛苦了。”
他又想了想,深感人生饋贈何其豐厚,順道也感謝了一下一路走來其他的還在地上或者地下的好兄弟們。
這麼多年,他累過、傷過、被俘虜過,就是沒窮過。
哪怕住在敵國牢籠,也不知道是怕他病死,還是怕他逃跑,他極少有真的被塞進牢裡的時候,很多時候是住在他們主公隔壁,有時還要他堅定拒絕,才能推拒掉被拉去秉燭夜遊、抵足而眠的奇葩要求。
回憶既已成了回憶,便代表着它再也不會回去了,這是現實。
在玉想衣明了自己的任務之時,便已經足夠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或許是去哪裡搞點錢來……填補他饑餓的胃。
如今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冒險重回墨城,亦或是哪幾個大昭國庫主要藏地,搞點銀錢出來花花,如果擔心暴露還可以選擇再拿出一張隐身符。
另一個選擇,就是重回玉家。
雖然他總覺得玉家很是陌生,即使他出山前那一年将玉家整合的幹淨利落,出來後也借用了不少玉家的家族資源。
但玉想衣總覺得,玉家掩藏着什麼巨大的秘密,而揭開的代價是如今的他所不想承受的。再加上此前黃粱一夢,他夢中的那個記憶,夢中的玉家似乎也并不簡單。
這麼多年過來,他從未再踏足過家族範圍一步……
隻是思量片刻,在廢一張隐身符自投羅網,和回玉家賭一賭他這個族長的分量有幾何之間,玉想衣選擇了……轉身走進了當鋪裡。
“喲,客官來做什麼生意?”
打量他片刻,櫃台夥計便知是遇見了大客人,定能出好貨,
玉想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衫,有些猶豫。
如玉公子出走之後,由于沒錢可花,把自己的衣裳配飾拿去當鋪裡當掉——
萬一日後被人發現了,是不是有點過于丢臉?
玉想衣雖不太在意身後名,但萬一人詐死沒成,被人問到了臉上,不是身後名,而是身前名呢?!
系統至今沒有“任務完成”的播報,玉想衣便知道,自己的詐死任務可不算真的完成了。
這“無名”城鎮距離墨城那麼近……萬一被搜到了他當掉的衣物……算了,他還是要點臉的。
玉想衣仔細搜尋全身,被一隻硌人的冰涼之物吸引了注意力。
啊,就是它了!
玉想衣驚喜的把那隻忘記還回去的龍紋玉佩拍在了櫃台上。
用舊了的絡子還挂在玉佩上,玉想衣想了想,還是把絡子解了下來,把玉佩遞給了兩眼放光的活計。
丢自己的臉不可以,丢主公的臉無所謂啊!
好大兒既然撿了自己這麼多的股份大漏,總得有點承受的擔當把。
玉想衣甩着裝滿銀錢的荷包,輕快的走出當鋪。
用料如此講究,雕工如此精妙的大昭掌權人.出現次數太多可當作信物擾亂大昭人判斷的标志性龍紋玉佩,誠惠一百兩銀子。
不識貨啊不識貨。
但實在事出緊急,他也無意再糾纏。
玉想衣晃悠着錢袋子,想着去買輛代步車。
這處城鎮實在距離墨城太近,他出城時為了防止故人們猜到他的心思,随機找到一家商隊蹭了車,等到隐身符沒了效果才停下,本已是足夠謹慎了。
但他忘記了,他的穿着太過于顯眼,又在城門口耗費了太多時間,如今更是進了當鋪,當掉了缪萬希的貼身信物。
若是真的有人追查到了這裡,恐怕很容易猜出他的蹤迹。
倒不如,為了以防萬一,他自動自覺的離開這裡。
竟然突然有了種浪迹天涯的緊迫感?
玉想衣被自己逗笑了。
隻是當他終于來到了馬市,問過商販馬匹的價格之後,玉想衣徹底笑不出來了。
“你說奪少?僅這般品相的馬匹,一輛馬車二百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