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遊的臉頰還是紅撲撲的:“全都會發出去嗎?”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諸明知說,“我們會為你配備一個專業剪輯運營團隊,給你加上片頭,配上合适的bgm,以你的名義,按照一天一更的更新頻率,把你的Vlog發出去。”
童遊全都聽懂了,但仍有一個疑問:“什麼是bgm?”
諸明知本想直接說意思是背景音樂,但他猶豫了一瞬,在童遊面前蹲下身,然後從兜裡掏出個東西。
他把東西放在童遊手裡,幫童遊戴上了耳機,又在童遊的注視下,按下了一個開關,不知名的歌聲很快傳進了耳朵。諸明知看着童遊驚喜的表情,緩聲道:“把喜歡或者适合的音樂,剪輯進視頻裡,這就是bgm。”
童遊新奇地摸着mp3的機身,棱棱角角都被他捂暖了,他激動地說:“什麼歌都可以嗎?”
諸明知點頭:“這個mp3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好嗎?”
童遊被這個天降之喜砸得暈乎乎的。
他們又接着看起了童遊的Vlog。童遊的每天的拍攝時間并不平均,受S區磁場影響,畫面斷斷續續的,鏡頭很晃,經常拍不清想要展示的東西,諸明知誇他在這方面有天賦,純屬胡扯。
但是童遊不知道,看得非常入迷。
很快,Vlog就放到了寬肩污染物失蹤的那天早上。
諸明知看着顯示屏上的血迹,佯裝驚訝道:“你受傷了?”
童遊搖搖頭:“這是我養的污染物的血,它在那天晚上受到了攻擊、”
“我對那隻污染物有印象,它傷得重嗎?”
“很重,而且攻擊它的污染物趕走了它,”童遊頓了頓,“我那天找了它很久,後來,是索徑把它帶了回來。”
童遊說的内容,和諸明知所掌握的信息對上了。
童遊口中索徑把污染物帶回來的那天,應該是童遊關閉錄制的第二天。在那天,他和沃自心因為擔心,進入了S區,本想替童遊找回污染物,卻沒想到遇到了祂。
諸明知不禁産生了很多疑問。
祂當時為什麼會出現?
又為什麼會試圖控制那隻污染物?
索徑,這個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類,又為什麼能夠把污染物找回來?
他是怎麼找到的?又是怎麼做到的?
再有......
他的出現,會不會對童遊不利?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可以向我們求助。”
諸明知不動聲色地看向索徑,明明對方看上去人畜無害,不善言辭,甚至有些風一吹就能散的憂郁,但那慘白的皮膚以及冰冷的體溫,顯得極其詭異。
Vlog全都發給了研究所,很快,第一天的Vlog就被剪輯完畢,發到了諸明知這裡。
諸明知将這個視頻添加到了社媒賬号裡,在輸入标題和正文内容的時候,遲疑了一瞬。
諸明知叫來了童遊。
“你想對看你vlog的觀衆說些什麼嗎?”
童遊絞盡腦汁地想了想,說:“大家好,我是童遊,我會帶大家觀看我和我的朋友索徑、32号和污染物的一天。”
聽到這些,諸明知微微挑眉,他看向索徑,正巧見到對方緩慢地眨了眨睫毛。
諸明知将童遊說的内容和視頻一起發布了出去。
發布成功。
諸明知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着說:“一周後,你就會看到别人留下的評論了。”
實際上,視頻剛一發布,源源不斷的評論就如潮水般湧了進來。但是自由的言論往往褒貶不一,他們隻能讓童遊見到美好的一面。
他們會把不好的評論抹除,保證一周後童遊隻能見到正面的評論。
諸明知想了想,又說:“你也可以把你對物資的建議告訴我,比如你覺得哪天的飯菜口味需要改良,或者你缺些什麼。”
童遊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想要一套防護服。”
“你穿?”諸明知一愣。
童遊搖搖頭,指向了索徑:“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