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被吓到了,真的不是故意的。”祁景放低聲音哄着,但顧驚時明顯不買賬。
“吓着了,那你不上我,也不給我上,你是在跟我玩純愛,還是每個月拿那麼多錢給我是奉獻愛心,難道就是喜歡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嗎。”顧驚時幾乎是吼的,卻又能聽出其中的顫抖,“還有,呃嗚,你給的房子是怎麼回事?顯示你的高高在上,讓我看清自己,知道自己的卑微,在你心裡我算什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祁景!”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委屈又憤怒,話中的刀子一個一個勁地往外刺,傷他也傷祁景。
“不是,真的不是。”祁景跪坐在地上伸手緊緊抱住,任憑顧驚時推打他都沒放手,跟他解釋道,“我承認給錢的時候确實有那麼一點想法,我是真的喜歡你,第一次見就喜歡了,所以我不想像周圍我知道那些騙婚騙感情的人一樣,欺騙你,然後最後卻又不能走在一起,我怕你傷心,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給你留下一點東西,就算以後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房子是還沒有跟你表白的時候就聯系人送的了,是延遲快遞,無論你跟不跟我在一起都會寄到你手上。”
“驚時,驚時對不起,原諒我,還有我不是不想跟你上床,我是覺得咱們以後還長,我想挑一個很好的時候來跟你做,不留遺憾,而不是馬馬虎虎,我怕唐突你。”顧驚時微微冷靜了下來,祁景親着的臉,把他臉上的淚珠全部親走。
顧驚時擡頭盯着祁景的眼睛看,在裡面隻看得到慌張疼惜的時候才放棄掙紮靠在祁景懷裡,本來就沒睡好,哭過之後頭更疼了。
祁景抄着他的膝後彎給他抱起來,輕輕地放在沙發上,想掀他的衣服看一下摔那兒了,但顧驚時拉着衣角不給他看。
“我看看,摔得怎麼樣,你疼不疼。”祁景緊張地問顧驚時,顧驚時剛才哭過,不好意思,他把過錯歸結于昨晚的酒還有白日睡覺帶來的暈沉造成的自己情緒失控,現在就一個勁地低頭不看祁景,然後敷衍地說,
“不疼,已經好了。”
“真的嗎?”祁景明顯不信,剛剛那種姿勢摔下去肯定是疼的,但看顧驚時這種樣子隻能做罷。
揉揉他的頭道,“那疼了跟我說,我們去醫院。”
顧驚時推開他的胸膛,悶聲悶氣地說,“真沒問題。”其實還是有的,隻不過也還好,屁股上肉多,沒摔着骨頭。
隻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問了一句,“你到底喜歡在下面還是上面,咱們讨論好,我都行。”
祁景終于又想起剛才的事了,一貫的高冷好涵養也維持不住了,額頭上青筋嘟嘟的跳,然後咬牙切齒地道:“上面。”
顧驚時不敢惹他,呐呐得回:“好哦。”
然後撿起另外一隻鞋子套在腳上就啪嗒啪嗒的往卧室跑,他要埋進床裡面,不讓祁景今天看見他。
“扣扣。”兩聲敲門聲傳來,顧驚時幹脆直接把頭埋了被子裡,不出聲也不冒頭。
“我進來了,驚時。”
見他不出聲,外面的人便直接推門就來了。
感覺到身側床的輕凹,那人上了床膝蓋跪在他身側,顧驚時拉開被子,一雙清潤的眸子盯着他看,露出平日很少看見的活潑,本來顧驚時平時都是很端正的,表情動作都是平緩的,很少出格,今天這樣應該也沒幾人見過,他還挺喜歡的,那個詞叫什麼來着,“稀罕。”就是這種的吧。
“下午想吃什麼?”祁景從上而下地看着他,目光裡透着溫柔。
“都可以。”顧驚時這時候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外面吃也可以,如果住這的話你得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我沒睡衣。”
“好,那你等我,我先去給你拿,然後咱們下樓吃飯。”祁景摸摸他的額頭。
顧驚時躲開不讓他摸,嫌他像摸小孩似的。
祁景笑笑就出去了,然後就拉開櫃子,當着顧驚時的面換起了衣服,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肌肉紋理清晰還能看見背溝,顧驚時轉過身去心裡嘀咕,盡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