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師功體與渡生劍相連,渡生劍化劍印入佛劍分說體内護其周全,佛劍分說為毀隳魔令受其害,渡生劍印為他承傷,禅師亦同受其害。隻是先前禅師憂心森羅魔陷戰況,一時未察,直到聽聞劍默言說起森羅魔陷戰況方覺自身異常。
在某種程度上如此局面也算意料之中,畢竟滅度梵宇能打的沒幾個,聖行者責任心爆棚協助梵宇完全符合他的性格。
隻是、隻是......渡生劍終究與自己相伴而生!拜托了打架能不能不要那麼努力,前輩你受傷是我家蓮華在承傷啊!!就算渡生劍特殊可以這麼耗,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我的劍。
......你挨打的同時我也在一起挨打。
大概是禅師天崩地裂的表情過于明顯,佛劍分說流露出一抹愧疚神情解釋:“抱歉,當時情況危急,隳魔令可解渡世三昧,佛劍必須出手毀之。否則梵宇之内必人心惶惶,更會影響皈依僧者處境。”
禅師微微阖目,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破防的心态,長歎一口氣:“聖行者無需解釋,其中利害關系我也知曉。隻是如此一來聖行者傷愈之日恐要再推遲了。”
隻是不知為何玄業總覺得以梵宇現狀,這個推遲可能不止一次,渡生之劍回歸之日怕是遙遙無期。隻能說,佛門法宗的難纏還真是名不虛傳。
想到此,玄業也隻能無奈扶額。
“你的不滿溢于言表,卻總說違心之語,這算是妄言嗎?”問菩提不知何時走在他的身側。
禅師神态如常,就連紮心之語都說得極盡溫和:“梵宇内部對你的輕視不滿也溢于言表,聖虔者有何高見?”
問菩提表情若有所思:“你在替我不平嗎?”
“隻是覺得很奇怪。”禅師努力斟酌言辭,讓自己不顯得對佛門法宗态度不那麼尊敬。“雖貴為法宗,但梵宇的紀律似乎不夠嚴明。”
有人自持身份、有人指着聖者鼻子罵,有人當衆質疑殊台的出身。萬聖岩也算宗派林立,前有大日殿即導師、後有執戒殿摩诃戒者,禅師也曾遊學至西煌佛界、靈雲寺,但從未見過滅度梵宇這種、這種。就真的很難用較為文雅的詞彙形容。
禅師努力為梵宇挽尊補充道:“可能是我見識短淺。”
畢竟他從未見過除了聖尊者外,萬聖岩有人敢當衆辯駁他師父的。哪怕摩诃戒者也隻是私下偶爾和他指着聖尊者和襲滅天來前輩所在,痛心疾首說世風日下。
問菩提隻是側頭看着他,笑:“若禅師算見識短淺,在下就不敢說冠絕九江才子了。”
禅師:“啊?”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連貫的思維被打斷,禅師思緒空白一秒,也沒想通問菩提的話是什麼意思。算套話的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