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覺得理虧,但自己和白雲劍确實有同秀之情,又有共患難之誼。玄業思索之後找機會和風僧單獨交談,和風僧解釋清楚自己與摩诃孽沒有多餘關系。就聽佛劍分說與問菩提幾句話将靈雲寺敲定成第二避難所。
問菩提請風僧先回靈雲寺布置,佛劍分說又讓地僧等人同去安置其他佛友。見兩個大前輩幾句話将後續安排妥當,正好夠玄業劃水刷分,他正欲随大部隊一起離開,卻被問菩提叫住留下。
“有些許排布,要請渡生之劍。還請禅師暫留微塵峰。”
眼看白雲劍已經加快腳步離開,玄業也斂眉應聲。無妨,下次總有機會能去找風僧的。
“所以你就這麼把他薅來了?”
靜如禅看着問菩提,問菩提輕咳兩聲。
“也不能這麼說。”他試圖辯解:“借此機會一觀渡生之劍,查看渡生之劍是否出現問題才是我的目的。若渡生之劍有問題正好早日查出,若渡生之劍沒問題能借聖氣布陣,微塵峰自然更安全。”
靜如禅沒有戳穿,隻道:“禅師性格溫和,也因為太溫和好說話,容易被人抓住作為話柄挾持——
菩提你也這麼認為吧。”
靜如禅冷不丁喊出問菩提的名字,問菩提下意識應聲,才發現自己暴露。隻好輕咳兩聲緩解尴尬,假裝無事發生。
他沒有繼續揪着先前話柄,隻是為問菩提續上一杯茶水:“你的結論是什麼。”
“渡生之劍沒有問題,問題在人身上。”問菩提微抿一口茶水後說出結論。
“以他表現出來的性格,實在令人難以想象問題出現在他身上。是否可能其中有誤解,聖尊者的答複如何?”
靜如禅出于好心詢問,卻隻見問菩提臉上無奈之色愈明顯。
“萬聖岩那位聖尊者回複是,被人質疑也是修行的一部分。”怎麼說呢?乍聽很有道理實際卻是,
根本就是完全不負責任的發言吧!
另一邊認真給師父寫信的玄業也獲得師父箴言,“有空多上學,少給萬聖岩寄信”。懂了,師父不在萬聖岩,寄信回家肯定是聖尊者回信。
雖然玄業對自己成為聖尊者佛魔之辯的夾心餅幹不是在意,但他的師父善法天子百分百的介意。按師父的教導就是,“說了多少次,不要把他們争辯時的話都逐字逐句記在心裡琢磨,他們是在辯論不是在講經。更不能因為聽不懂就去問吞佛童子,不準和他多說一句話!!!”
後來吞佛童子走了、聖尊者寄了又活了、棄天帝下來又上去,玄業在萬聖岩敲木魚的日子都沒有任何波動。直到某天聖尊者終于厭倦了和惡體襲滅天來的辯論,随機抓取了某個日常隻有敲木魚的小弟子開始講經。
在菩提天池聽聖尊者小課、圍觀聖尊者自己和自己吵架的第一百天,玄業猝不及防被闖入的師父捕捉。踢出聖域門、送出去交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