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馬路是他們從三中出來的那條那馬路,也有不少喪屍在這裡,它們聽到車子的聲音老早就在“蹲守”這裡。
她必須開得更快更猛才行。
後座的男生們隻覺頭暈目眩,胃裡不停翻滾,隻能閉眼忍受。
嗚哇——
十幾隻喪屍呼啦啦用怪異的姿勢追趕那輛白車,白車左拐右拐,甩開了不少,不管四周跑過來的喪屍,隻直直朝着大路開去。
空蕩蕩的大街上隻有一輛飛奔的白車,後面緊追着大量喪屍。
最初爆發病毒時,迷彩服是用槍///彈解決它們,可是随着喪屍越來越多,物資消耗太大。
後面掌握了對方的弱點,仗着厚實的作戰服和鋒利的刀具,加上靈巧的身手,他們便開始近距離刺殺喪屍。
每一次作戰結束都累得不行,衣服被汗水打濕,整個人悶在作戰服裡喘不來氣。
結果當天下午這種作戰方式也被下令停止。
這是不消耗物資了,倒是大量消耗人力。
而且殺死喪屍的屍體數量太多,不僅占用車輛物資,還要二次清理。
耗時耗力。
作戰多了後,發現這些喪屍對聲音十分敏感,又借助聲音将他們吸引到一片空地圍起來獵殺。
砰砰砰的聲音從未停歇,整個空地都成了屍身血海,殘肢血肉交纏在一起,畫面十分血腥恐怖。
它們就像待宰的羔羊被獵人擊殺。
可是大家都知道,它們幾天前都是活生生的人類,裡面說不定都有自己的親朋好友。
他們站在圍欄外面這樣無情地打出一枚枚子/彈,對同類的感性和危機的理智在腦中撕扯,到後面都是機械地完成手中的任務。
結束後,一個個都神情恍惚,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創傷。
目睹這一場屠殺,在場不少官員升起憐憫之心,剛好晚上就傳來一個新消息。
醫院裡一位女人被喪屍抓到肩膀後并沒有變成喪屍,反而昏睡不止,高燒不斷。
這個事情傳到他們耳朵裡,果然有人提出問題——如何判定感染病毒的人已經死亡?
感染病毒的人是不是還有機會恢複過來。
那時已經是爆發病毒的第四天,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傳來求救的聲音。
學校、醫院、政/府亂成一團,行動指令來回更變,無人回答這個問題。
第五天,上頭來了三位領導,徹底下達作戰指令。
根據衛星傳來的街道情況,分調人力物力率先解救中等嚴重的金利區和襄城區,緊接着是海華區、奉若區,最嚴重的雲靜區和麗水區放到最後。
最大程度的解救更多有生還機會的人。
當天上午衛健///委發布文件,上面指出眼白腐爛者,心髒已經停止,确屬死亡。
剩下那些一兩個感染未變化者,可能是體存抗體,需要加強研究治療,研發疫苗。
行動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結果金利區清理行動進行到一半,一個來自三中的求救電話打通了隻有内部人才知道的政/府電話。
那人說是市教育局的誰誰誰,這裡還有誰誰誰。
三中就是喪屍病毒最嚴重的中心,周邊人口十分密集。
即使他打了電話過來,上頭略微思索沒打算先對他們實施救援。
“我知道現在整座城市都急需救援,三中這些孩子們也都在努力拯救自己的生命,您可能不敢相信,幾個學生和老師竟然能把學校裡的喪屍圍困在操場上。如今這裡還算安全,周邊很多人都把三中當成一個安全基地,越來越多的人跑進這裡,我們和幾位三中老師一直幫助他們。不過人數太多,這幾天食堂餘糧緊張,能不能先送些食物給我們呢?”
話裡有三個信息。
一、三中是個安全區。
二、給學生做工作很重要。
三、這裡有很多幸存者,輿論壓力很大。
做得好,往後會出現正向言論。
做得不好——
恰好這時外省援助的物資來了——他們自身省内也爆發了病毒,不過他們沒這麼嚴重。
若是路上沒有那些喪屍,哪能等了五天才送來人力物力。
領導很快做出了決定,分出一波人手解救雲靜區。
金利區和襄城區清掃完後,進入無限期的封閉期。
由志願者派送食物。
還有不少群衆自發組織救援小隊,這個他們減輕了一些壓力,各方的支援才能抽出一部分人解救雲靜區。
上頭下令明日要清理雲靜區,昨天晚上警察和軍人就已經将這片區域前後設立兩個點包圍了起來。
根據交通路線和人群密集地,他們在北邊的公交車停車場和東邊的濕地公園建立臨時指揮辦公區。
周邊設立警戒線,高大的圍欄劃出安全區,旁邊支起幾頂帳篷,大巴車上有人正在忙碌的辦公。
行動期間任何人都不能來回進出兩個城區。
為了确保辦公區的安全,他們派出兩支小隊清理周邊的喪屍。
其實這裡在清理金利區的時候已經檢查過一遍,不過當時重心放在金利區,這裡雖然設立了圍欄,還是擔心會有喪屍越過來。
北邊的停車場是一個半封閉的場所,距離商場和居民樓有一些距離,非常适合用來做指揮部。
獵豹和鷹眼兩隻小隊分開清理喪屍。
昨天研發了一款能讓喪屍“死亡”的藥水,正好今天他們拿來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