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江雲飛笑嘻嘻地看向程讓:“讓哥,今天是不是該你做飯了?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一直惦記着呢。前天晚上可是我們幾個做的飯,當時沒做飯的人今天做飯哈。”
“行啊,”程讓懶散地笑了下,打開冰箱,查看食材,“今晚我來當主廚。”
許來遲來到節目後還一直沒有做過飯,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幫忙,可是程讓做飯又令她有些猶豫,立在原地糾結地咬着唇。
江雲飛看向她:“遲遲上次不是說,要讓我們見識見識你不咋滴的廚藝嗎?今晚要不要試試?”
“那我試試。”許來遲遲疑了一會兒,才答應下來。雙頰有些發熱,抿着唇走到操作區。
程讓已經拿出食材,正在備菜。她走過來,他卻連頭也沒有擡一下。
許來遲見狀,羞惱又苦澀。
她咬了咬唇,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等了一會兒,他隻低頭處理食材,并不搭理她。
她心中一陣惱怒,不再去理會他,冷着臉前往冰箱查看自己可以做點什麼菜交差。
“你在跟我講話?我沒有名字?”身後有聲音問道,他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後将她籠罩住。
許來遲心中一陣緊張,心跳加速,卻咬着牙關不理他,隻尋找自己能做的食材。
程讓越過她頭頂取出兩根胡蘿蔔,又淡淡地說道:“你不會要給大家做你的蒸西藍花吧?或者蒸雞蛋?”
許來遲被他氣得臉頰發紅,恨得牙癢,隻想後退一步踩他一腳才好。卻又怕變成打情罵俏,隻好忍住,理也不理他。
但是看着冰箱裡的食材,她又确實腦子發蒙,以她稀少的下廚經驗,一時想不起來能做什麼。
她呆呆地站在冰箱前好一會兒,冰箱都開始報警了。
程讓無法再忍耐,傾身過來關了冰箱,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邊,指揮道:“把豆角和胡蘿蔔洗了。”
許來遲咬了咬唇瓣,最後還是乖乖地拿了豆角和胡蘿蔔,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菜。
“手臂擡起來。”他拿着圍裙走過來。
許來遲一言不發,擡高了手臂。
他雙手繞過她的腰,為她穿上圍裙,在她身後将系帶系上,口中輕哼:“你這幫廚被主廚伺候地真是自然啊。”
許來遲紅了臉,終于還是沒能忍住,輕輕踩了他一腳:“主廚話太多了,幫廚快受不了了。”
旁邊是男人一聲輕笑,聲線清朗宛若晴空。
許來遲的唇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穿好圍裙,程讓叮囑她:“豆角容易生蟲,所以要先檢查有沒有蟲眼,檢查完泡一會兒水再洗。泡水是為了泡出被你遺漏掉的蟲子,知道了嗎?”
許來遲輕哼一聲:“我可是火眼金睛,怎麼可能會遺漏蟲子。”
話雖如此,她還是依照程讓所說,仔細檢查豆角,果然看到一個蟲眼,灰色的幹癟小蟲藏在裡面。
許來遲平時隻管吃幹淨的、住幹淨的,哪見過這麼惡心的東西。
她頓時頭皮發麻,手忙腳亂地将豆角扔出去老遠,慌張得拉住他的襯衣衣角,臉皺成一團:“不行不行!蟲子好惡心!我要受不了了。”
程讓還在往砂鍋中放調料,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又被她牽他衣角皺着臉的模樣可愛得心都化了,騰出一隻手輕拍她的背,無奈笑道:“那你不要管豆角了,去洗胡蘿蔔吧,胡蘿蔔沒蟲。”
“哦,”被他拍了背就好像得到了安慰,許來遲鼓了鼓腮,嫌惡地将豆角仍在一邊,洗起了胡蘿蔔。
想着剛才那根豆角的樣子,她眉頭還在皺着:“那豆角還能吃嗎?蟲子是不是在整根豆角裡面跑了一遍,我以後再也不想吃豆角了。”
程讓好笑:“那還不至于。豆角裡面的蟲子沒毒,也不會把整根豆角豆跑一遍。高溫之後,即使無意中吃了蟲子也沒關系。你實在心裡不适,那就把生蟲的豆角扔掉好了。”
“那還是扔掉吧,好惡心呀。”
程讓輕笑一聲,調侃她:“剛剛誰說的,自己的眼睛是火眼金睛,不會遺漏蟲子的。”
許來遲嘟嘴:“哼,我難道說錯了嗎?正是我的火眼金睛,才識别到了這條臭蟲子,換作是你,它可能就被遺漏作為我們今天的晚餐了。”
“呦,這麼厲害?那剩下的豆角要不還是麻煩一下小仙女的火眼金睛?否則讓我來撿,恐怕蟲子就要變成你的晚餐了。”程讓劍眉挑起,笑得肆意。
“我才不吃豆角,蟲子是你們的晚餐。哎呀,你真的好煩哦!”許來遲被他笑得紅了臉,羞惱地說道。
程讓微微一笑,白衣黑褲的英俊男人,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程讓……”許來遲洗完蔬菜,看到程讓娴熟地一手颠鍋,一手翻炒,站到他身邊吞吞吐吐。
“嗯?”男人的聲音清朗而富有磁性,程讓專心炒菜,隻側身湊近她,聽她講話,眼睛還盯着炒鍋,雙手不停。
看着湊到她眼前的精緻側臉和冷白的耳朵,許來遲突然一陣口幹舌燥,很想咬住那隻冷白的耳朵。
原來耳朵那麼可愛,難怪他總喜歡咬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