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沒能控制住自己對他的渴望,将自己送上門供他羞辱!
他是真的放手了!而她卻還欲罷不能地纏着他!
許來遲何等心高氣傲,此刻隻覺恥辱悔恨,雪白的貝齒深深地咬進紅唇之中,身體也羞恥地輕輕發顫。
她低頭用力閉了下眼睛,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擡起頭來,秀美的臉上又恢複了平靜無波。
程讓注視着她的表情變化,隐有痛快之意,又十分後悔,不該這樣和她鬥氣。
愛與恨糾纏着,想道歉解釋,卻又好像沒有必要。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攝影師哪裡舍得放他走,連忙勸說:“哎呀帥哥!隻是攝影而已啦,沒關系的!你看你們倆拍照效果多好啊,再拍幾張嘛!”
說着,又給程讓看現場的出片效果。
程讓低頭翻了一會兒相機的出片。
這個攝影師很會抓角度和鏡頭,将兩人之間洶湧的情愫、拉扯和克制都拍了出來,拍得非常高級,非常唯美。
程讓插在褲兜裡的手指動了動,似是随意地問道:“什麼時候可以拿到照片?”
“按照慣例,三天後可以選片,不過你們比較特殊,明天就可以過來選片,底片也會給到你們,一個月後會收到我們實物相冊。”
程讓點頭,仍舊拒絕攝影師的挽留,離開了這處拍攝場景。
因為場景的卧室不大,周紹和秦月關就在外面等待。
這時,樓琳琳和顔相宜也畫好妝,在這裡一起等程讓和許來遲出來。
見到程讓,樓琳琳滿臉委屈,明明他們倆才是搭檔,程讓卻說什麼不喜歡拍照,這會兒又和許來遲拍。
程讓眉頭皺起,樓琳琳太執拗了,好像根本說不通。無論他怎麼表達對她沒興趣,她都置之不理。
他走過去,對衆人說道:“紹哥和相宜先去拍照吧,琳琳也去吧,我在這兒等一下。”
樓琳琳忍不住說道:“可是今天你是我的搭檔,你應該……”
程讓打斷她,眸色冰冷,聲音冷漠又不耐:“這什麼破搭檔難道是奴隸的意思嗎?我們隻是嘉賓而已,請你注意分寸。如果你沒聽懂我之前和你說明白的話,我現在可以再講一次。”
樓琳琳被他的臉色吓到,又怕他真的當衆拒絕她,忙住了嘴,白着一張臉跟着咨詢師前往她的拍攝場地。
周紹也和顔相宜對視一眼,也離開了,隻剩程讓和秦月關留在此處。
他們二人是室友,關系一向不錯,今天卻有些異樣的沉默。
許來遲還留在卧室,查看攝影師拍的片子。
前面她和秦月關的照片中規中矩,沒什麼逾越之處。
而她和程讓拍的照片,卻令許來遲臉上泛起粉意。
她從來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竟是這樣的沉淪情纏,難怪他一直說她喜歡他。
她咬住唇,想到節目組的攝像頭中,她也是這樣看他的,就覺得羞恥不已,那播出後觀衆和父母是不是都會知道她喜歡他了?
可是對于這個結果,她有被父母打罵的恐懼,卻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甜蜜。
攝影師也欣賞着這些照片,八卦道:“你們倆才是真情侶吧?鬧别扭了?”
許來遲紅了臉,抿住唇角:“不是情侶。”
攝影師嘲笑她,點了點相機:“相機記錄着呢,還不承認?難怪剛才和另一個男生避嫌呢,原來是在正牌男朋友面前,跟别的男人拍情侶照啊?”
許來遲紅着臉,不想和陌生人争辯這件事。
忽然,攝影師又指着其中一張程讓給她拉褙子的照片:“這張也太搞笑了,你男朋友是生怕你走光啊!”
她搖着頭笑:“你男朋友挺保守的,這個主題就是要半遮半掩才好看。”
許來遲望着那張照片,咬了咬唇。
總是在她生他的氣時,又發現他好像還是對她很好,害得她生氣也沒法生個痛快。
翻完照片,離開拍攝場地,看到秦月關坐在外面等她,而程讓則四處溜達着,觀察這裡的場景布置。
她腳步頓了頓,問秦月關道:“相宜和琳琳還沒有化好妝嗎?”
“他們已經去拍攝了。”
“哦,這樣呀。”
那程讓怎麼沒和樓琳琳一起去呢?她心中想着,卻沒有問出口。
“我已經拍完啦,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