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裡,她終于看清那些毒霧正凝成夜枭的臉,每張嘴裡都銜着半截血淋淋的機械義肢,毒霧凝聚時發出“呼呼”的聲響。
"你倒是躲得痛快!"史悅咬破舌尖,鐵鏽味混着系統強灌的精神力沖上顱頂,那股鐵鏽味在她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她眼底金芒暴漲的刹那,競技場穹頂突然破開雪白光暈,光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競技場。
白羽虛影自她背後舒展雙翼,每片羽毛抖落的熒光都令毒霧發出燒灼的尖叫,那尖銳的尖叫聲讓她的耳朵一陣刺痛。
雲歌的長戟"當啷"砸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競技場中回蕩。
這位高傲的冠軍死死盯着白羽虛影尾翎處的暗金紋路——那分明是半月前摧毀她家族狩獵場的傳說級魔獸印記。
她铠甲下的聯絡器突然發燙,父親臨終前那句"見到金翎白羽者,跪"的遺言震得耳膜生疼。
"勝者,史悅。"風無痕的宣告裹着蒼老歎息,他袖中銅錢串不知何時碎成齑粉。
夜枭的黑袍無風自動,十二侍從的哭臉面具同時裂開猩紅縫隙:"諸位不妨看看冠軍手腕!"
史悅垂眸瞥見自己小臂浮現的暗紫色紋路——那是三分鐘前淨化毒霧時沾染的印記。
祁淵突然攥住她手腕,拇指重重擦過凸起的血管:"夜家主這嫁禍手段,倒比上周摻水的地下城美酒還拙劣。"他說話時頸側銀鍊微晃,鍊墜裡藏的微型投影儀已将實驗室禁锢裝置的構造圖投在雲歌戰甲上。
觀衆席的嘩然聲中,史悅感覺祁淵的尾指勾住她掌心。
十指相扣的瞬間,對方體溫竟穿透作戰手套傳來詭異的灼熱,那股灼熱感讓她的手掌一陣發熱。
她正要甩開,腦域突然響起尖銳提示音:"元素之心坐标已鎖定,東南偏角地下七層。"
夜枭的蛇紋戒指突然爆出紫光。
史悅佯裝踉跄撲進祁淵懷裡,染血的唇擦過他耳垂:"秘密基地入口有三十六道能量符文。"她滿意地感覺到男人瞬間繃緊的肌肉,藏在身後的左手已用血在青銅柱刻下半個殘缺的陣圖。
貴賓席突然傳來杯盞碎裂聲,清脆的碎裂聲在喧鬧的競技場中格外明顯。
風無痕的白須沾着葡萄酒漬,渾濁眼珠倒映着東南角某盞壁燈詭異的閃爍頻率。
他枯瘦的手指剛要結印,雲歌染血的長戟突然橫在面前:"長老最好别碰那個上古封印陣。"
史悅的作戰服暗袋裡,白羽虛影殘留的絨羽突然發燙,那股溫熱的感覺透過布料傳遞到她的皮膚上。
她拽着祁淵穿過狂歡的人群,腕間光腦自動解析着沿途能量波動,光腦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當第六塊地磚在腳下發出空響時,她突然被祁淵反壓在牆上,男人溫熱的呼吸裡裹着血腥味:"史小姐再亂摸,我可要收帶路費了。"
"那你最好先解釋這個。"史悅指尖夾着從他衣領摘下的追蹤芯片,芯片背面夜枭家族的蛇形暗紋正滲出幽藍毒液,毒液滲出時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祁淵低笑一聲咬破食指,血珠滴在芯片上竟幻化成微型地圖:"報酬。"
地下七層的青銅門浮現刹那,史悅頸後的芯片灼痕突然刺痛難忍,那尖銳的疼痛感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
門扉上流轉的赤金符文與實驗室爆炸當天的防護罩如出一轍,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腕間暗紫紋路竟與某個符文完美契合。
"别動!"祁淵突然扯開領口,鎖骨處的元素晶石陣列瘋狂閃爍,閃爍時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瞳孔縮成豎線,指尖凝聚的冰刃将史悅耳畔一縷碎發釘在牆上:"這些是活體符文,每次錯誤解讀都會吞掉觸碰者的三年壽命。"
史悅的冷笑卡在喉嚨裡。
她分明看到祁淵後頸浮現暗青色血管,那些遊走的紋路與門扉符文走向完全一緻。
當男人修長手指撫過門環時,整個地下空間突然響起鎖鍊拖拽聲,某種古老機械啟動的轟鳴震得她芯片灼痕幾乎要燒穿皮肉,那巨大的轟鳴聲讓她的耳朵幾乎失聰。
"西南方三十度角。"祁淵的聲音突然沙啞得可怕,他脖頸暴起的青筋裡遊動着幽藍光點,"那裡藏着......"話音未落,他指尖突然爆開血花,半截斷箭帶着森冷寒氣沒入牆體,箭簇沒入牆體時發出“噗”的一聲。
史悅旋身甩出的冰刃斬落第二支暗箭時,突然發現箭簇上刻着的,竟是穿越前自己工牌上的員工編号。
這一發現讓她心中猛地一震,震驚、疑惑、恐懼等複雜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她的大腦一片混亂,不禁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穿越的緣由和這場競技場陰謀背後隐藏的巨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