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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樂意地看着他忽然變得神神叨叨,但别無它選:她隻有他這麼個幫手。
“笑什麼呢?”她對自己歎息。對白癡抱怨沒有用。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和他坐在一處,并排踏着那木闆,勉力和海浪博鬥着。
“雖然過不了‘海淵’,但在這樣的風暴裡也可以行船,已經很好了,安多米。”他樂呵呵地說道。她搖頭:“你得做好我們到時候棄船的準備。這船恐怕會折在風暴裡。”
“啊,”他感傷道:“我會想念你的。”你是艘多麼好的船。
所有事都值得驚訝——從這場暴雨到叙鉑.阿奈爾雷什文的表現,包括她們在這個天氣得以上岸的事實。燈塔守衛在碼頭看見她們時大吃一驚是好理解的:這個天氣理應沒有任何訪客和敵人,隻有在海上最純粹而深邃的狂暴孤獨。她們無法拖行船隻,隻能在海灘上勉力前進,最後到了燈塔内。油燈下,沒人能認出她們的身份。
“我是安多米揚.美斯明。”她嘗到口裡的鹹味,充斥腦海。海藻在黑發中穿行,她接過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仍拘束莊嚴地站着,未像他一般蜷縮在火邊,和狗兒共處。她抹開碎發,雙眼如水洗,對燈塔守衛說:“借我們兩匹馬,我們要進城。”
驚訝自然。為何?
“備戰。”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