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意為之,那便順水推舟,他好看看葫蘆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藥。
司空遙應了一聲,“好,那我和于主管溝通一下。”
“另外,蘋方那邊,老闆還需要再去見一下嗎?”
他們的人也已經到了國外,但那位言嘉卉小姐似乎并不配合,仿佛對國内這些遺産并不感興趣。這樣來看,接觸蘋方就變得重要了許多。
畢竟,林家或許還是個突破口。
晃了一下鼠标,顯示屏上的畫面瞬間消掉了屏保内容,白攸甯點開一封未讀郵件,一目十行,語氣漫不經心的。
“不必特意去了,蘋方的老爺子這周末過壽,林鶴肯定會去。”
司空遙瞬間懂了老闆的意思。
他們原就是奔着林蔚的公司和專利,至于蘋方與林氏的合作,并無真的插手之意。若不到萬不得已,老闆不會“多管閑事”。所以,見蘋方的人,是私下還是當着林鶴的面,就很重要了。
“好的,那我去安排。”
*
葉離聽到言嘉卉去向光集團面試的消息時,一口水沒咽好,嗆住了。
“你……咳咳……”
搬到景苑來就算了,還要去向光工作?
“你這是一定要把自己放到白攸甯的眼皮子底下啊?”
言嘉卉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張紙巾遞到他手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葉離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沒丢掉,直接又擦了擦手,等緩過氣來,又看向她“這周末白攸甯會去參加蘋方老董事長的壽宴,你要去嗎?”
言嘉卉沒擡頭,自顧自的繼續蹲在玄關處拆快遞。
她才搬進來的時候在網上買了不少東西,這幾天一直在陸續收拾這些。
蘋方?
對這家公司她略有耳聞,但不熟悉,畢竟,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和白攸甯相關的事情上。
“不去了吧。”
葉離露出一絲詫異。
他以為言嘉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靠近白攸甯的機會的。
言嘉卉打開一個造型很可愛的紙巾盒,用濕巾擦了擦,起身擺在茶幾上,把之前看起來單薄的紙抽放了進去。
“我用什麼身份去?如果是你帶我去,那我再去向光集團打工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是想靠近白攸甯,但不能盲目。
葉離沒再多說什麼,時間也不早了,他也不好在這裡久留。
起身走到門口,他又偏頭看她,“對了,律師那邊……”
他話音未落,言嘉卉便打斷了他。
“都按照他之前交代的意思辦就好,辛苦你替我處理了。”
葉離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林蔚,也知道她不想多提及這些。
“好,那你多注意,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着關上的門,言嘉卉又默不作聲的繼續拆快遞,隻面上的表情更冷漠了些。
她不會讓林蔚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會讓他投入一切的萬事付諸東流。
*
同一時間,白攸甯正坐在白家大宅的餐廳裡,一邊慢條斯理的吃一塊白切雞,一邊和親媽閑聊。
“你爺爺最近身體不是特别好,昨天還念叨着你,抽空你過去看看。”
徐俐說着話,又往兒子的碗裡夾了一塊魚。
白攸甯嗯了一聲,“好,這周末我過去一趟。”
白老爺子去年開始就長期住在白家在城郊的一處高端療養院裡,說是那邊同齡人多,生活還有樂趣些。白攸甯小時候其實和爺爺算不上太親近,老爺子是軍人出身,對他嚴厲了些,到他年齡愈漸大了起來,爺孫倆的關系才親近起來。
隻他嘴上說着話,眼都沒瞧那塊魚肉,徑自又喝起了湯。
見狀,徐俐輕笑,“沒刺的。”
自從白攸甯上次被魚刺卡住,家裡現在給他做魚都是精挑細選的。
主刺剔掉,就隻剩下魚肉了。
“我不喜歡吃魚。”
聽到親兒子略顯沉悶的聲音,徐俐一抿嘴,沒多說什麼,隻給他又添了些湯。
“對了,月底你表舅家辦滿月宴。”
白攸甯沒接話,他并不喜表舅一家。
“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找個像樣點的理由。”
白攸甯一頓,擡首,又聽徐俐接道,“你表舅媽最近一直惦記着想把她娘家一個親戚家的姑娘介紹給你呢。”
呸!
什麼東西,還想送人給自己當兒媳婦!
她那副勢利嘴臉,不是二十年前白家有困難恨不得劃清界限的時候了。
她徐俐沒什麼缺點,就是記仇小心眼。
白攸甯聽慣了自己兄弟被家裡安排聯姻或是相親的事情,乍一聽到親媽這個态度,甚至有些詫異。不待他應聲,手機在餐桌上震動起來,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放下湯勺。
是司空遙。
“老闆,我們聯系到言嘉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