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茹坐到小雅的床邊，“你們兩個都回去吧。有我在，有醫生在就行了。”陳麗麗趕忙擺手，“夫人，不行的，我是伺候文文小姐的，我得在這。”“真的不用，我看着她就行。”白默茹很堅持，兩個人就走了。

門口，一個護士樣子的女孩子在說兩個醫生。“你們兩個去休息吧。在門口站着幹什麼？”“我們兩個看着點，想着分白班和夜班。”“不用，我看着就行了。如果有問題我就喊你們。”“那我們剛剛已經和老夫人說了。”“你們願意就行。”護士敲敲門，進來對着白默茹笑了一下，“夫人，我估計文文小姐的營養吊瓶時間到了。剛剛我也跟老夫人說了，如果文文小姐再醒過來，最好喂一點粥。廚房已經準備好了。”“行，我知道了。你跟門口的兩個醫生說一聲，不用他們兩個等着了。有事情我叫他們。”“夫人，您一個人恐怕不行，我陪您，或者您如果不喜歡我陪着，門口兩位女士都沒走，您選一個陪着，也比較安全。”“行，你把程小花叫進來吧。”白默茹雖然心裡知道，她應該叫陳麗麗，但是她确實不信任陳麗麗。

護士出去，程小花進來了。其他人都散了。

“白阿姨。”“你留下來陪陪我和文文吧。這裡的人我都很難信任。我隻能信任你。”程小花心裡比較高興，但是還是很矜持的說：“沒問題的白阿姨，我陪你。”

“小花，文文摔下樓梯的時候，你在她身邊麼？”“沒有，我在衛生間出來才聽見喊聲，說文文摔下樓梯了。吓得我。”“那她為什麼走樓梯？”“文文就挺愛走樓梯的，她自己走的話都是走樓梯。跟老太太還有其他人才一起坐電梯。我正好在樓上，下去看文文的時候檢查了一下樓梯。沒問題的。”“那文文下去要幹什麼？”“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個醫生說文文這段時間有緊張焦慮的情緒。是怎麼回事？”“呃。”“有話就說。跟我還怕什麼。”“我覺得文文好像有點少女心事。”“哦，是這樣麼。”“白阿姨，我也是猜的，都是這個年齡段過來的。我感覺這段時間文文就有心事。但是表情又不是那種生氣。所以我猜是女孩的事情。”“這倒是沒什麼，楓林裡的孩子，倒沒關系。”

“那你過去的時候，當時有誰在下面？”“宋春娟，還有兩個掃衛生的，還有陳麗麗。”“陳麗麗？”“白阿姨，我覺得陳麗麗應該不是。”“為什麼？”“她膽子挺小的，而且文文對她不錯。推文文下樓梯，不至于。”“誰說推文文下樓梯。”“啊，那樓梯沒有手腳，不是推的，是什麼情況。”“你這個孩子，推下去就得有結論了。”“什麼意思？”“欣欣已經出事了，文文如果也沒了，家裡沒的，那肯定要查個底掉。如果文文沒事，那有人推了她，從樓梯上摔下來，那也得查出個12345來。”“那倒也是。”

白默茹看了看程小花，在心裡搖搖頭，确實女兒說的對，程小花根本也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所以她雖然聰明，但是不會想，也不會幫忙。陳麗麗不聰明，也未必忠心。女兒确實需要一個更趁手的助手。

程小花心裡是明白的，但是她也确實不覺得她參與進來是好事，也隻能裝傻。她心想何必呢。不回來多好，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能帶着孩子離開這個男人。唉。

小雅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她歪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表。四點半。她試圖坐起來，但是身體一方面很疼，一方面自己很餓，完全沒有力氣。

白默茹睡在小雅的床邊，感覺到了一點動靜，馬上睜開眼睛。“文文你醒了？”“嗯，媽媽我餓了。”“哎呦，快，把粥盛出來給文文。”她轉過頭，程小花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微張着嘴巴，不清不楚的吐出兩個字：“怎麼？”

陳麗麗在床尾坐着，聽到聲音，馬上站起來，去桌邊把米粥盛出來，拿着勺子猶豫着是不是要遞給白默茹。白默茹伸出手，聲音很溫和的說：“來，給我吧。”

陳麗麗把碗遞過去，走到床尾，程小花也趕快過去幫忙，兩個人把床頭轉起來。小雅就緩緩的坐起來了。白默茹吹涼了白粥，喂了小雅幾口。“媽媽，不好喝，能不能加點東西。”“問問醫生。”陳麗麗聽到趕忙小跑去找到醫生過來。

小蔣醫生跟在她身後趕忙過來了。

“醫生，文文說光喝白粥不好喝，能不能加點牛肉粒之類的。”“當然可以，文文小姐胃口沒問題。隻不過一天沒正經吃飯，怕她一下子不好消化，所以我建議先喝點白粥。中午就可以正常吃飯了。”“謝謝醫生。那文文是不是就沒事了。”

他上前給小雅把了脈，又翻了翻眼皮。“問題不大，就是得休養了。”“得卧床麼？得多久？”他看了一眼小雅，小雅非常懇切的看他，他心裡有點犯嘀咕。到底是想休養還是不想休養呢。他決定賭一把。“怎麼也得卧床一，不，最好兩周。但是也可以起床稍微溜達一下。”“哦，這樣啊。”

“啊，不能上學了。有點遺憾。”小蔣醫生心想這是遺憾的口氣麼。“雖然遺憾，還是要休養的好了才是。”小雅滿意的對他笑笑。

“那兩周之後呢？”全都恢複正常呗。他也就是心裡想想，當然不能這麼說。

“如果文文小姐檢查沒有問題，那就可以稍多一點運動量，和适當的學習時間。”“也就是說這個學就一直不能去上了？”“這個學，到底要不要上啊。”小蔣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完全被自己吞掉了。

“媽媽，到時候再說吧。我在家裡學習是一樣的。”“媽媽想讓你回家！”小雅聽懂了，但是知道白默茹想和自己想也沒什麼用，就沒再說話。

小蔣醫生告辭了之後，白默茹讓陳麗麗去給小雅去拿牛肉粒和肉松。讓程小花回去休息。小雅就知道，白默茹是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