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做好了知道往哪裡送。”“知道知道。”小雅舉起贈送的香囊和扇子，“謝謝啦。”

林宜铮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最近的心情非常的壓抑。女兒自殺，好像沒有人在乎，劉肖禮說是查，也不知道真的查了還是糊弄自己，也沒說有什麼結果就匆匆給女兒下葬。自己給他們甩臉子也根本沒有人看。她氣的要爆炸了也沒有人在乎。

咚咚咚，沒等她說話，李悅悅就推門進來了。“小姐，今天白默茹和劉藝文出門了。”“幹什麼了？”“逛街了。”她掏出幾張照片遞過去。看到照片上母女兩個親熱的樣子，林宜铮牙齒都要咬碎了。她吐出一口氣，隻覺得不順。“還幹什麼了？逛了一天？”“嗯，逛了一天。而且聽說了一件事。”“嗯？”“說劉藝文在店裡給一個店員罵哭了。”“為什麼？”“小姐，那些奢侈品店的店員，有的是有點，看人的。劉藝文向來喜歡穿那種潮牌，也不貴。小女孩的樣子。店員就有點瞧不上她。”“說她了？”“嗯，她在看衣服，店員在旁邊就陰陽怪氣的說，也買不起，就不要碰來碰去的了。”“然後就挨罵了？”“嗯，這是傳出來的，說劉藝文很生氣，罵店員自我感覺良好，一個服務員就要有服務的态度。能幹幹不能幹滾。這個商場都是我爸爸的，我買不起，你買不起。再這樣狗眼看人低，就讓人辭退她。”林宜铮笑起來，“我怎麼不知道劉家有這個産業。”“周家的，估計她這麼說周家因為周君君也不會說什麼。”“那對面完全沒有反抗？沒罵她？”“嗯，店員被罵懵了。聽說後面被攔住了，然後過了一會兒。就有别的店的店員來找劉藝文。她就回去找白默茹了。”“唉，我家欣欣要是有這個脾氣就好了。”“不過小姐，也沒聽說以前劉藝文是這個脾氣。”“挺好的，不受氣。”“那她過來了？”“你覺得我要難為她？”“那？”“說真的我沒想好，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劉信堯什麼時候老太太能交給我。”“小姐别着急，不給您也沒有别人了。”“有親媽。”李悅悅在旁邊沒敢再接話。

“文文，今天那個店員惹你不高興，給她開除了？”“那倒不用。也不是我們家的店，她好不好的關我們什麼事。”“那你沒有不開心？”“有什麼不開心的，我說了她一頓。”白默茹站起來問她：“那你想要保住她的工作麼？”“為什麼我要保住她的工作？”小雅不解的問。白默茹想了想女兒的話，也沒再說話。

小雅第二天在去外公外婆家的車上的時候，心裡是真的緊張。她跟着劉藝文去看了一眼她外公外婆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很嚴肅。她心裡有些怕。她也很不理解自己。她在車上一直讓自己穩住，勸自己不要緊張。可是做不到。

“文文怎麼了，一幅要就義的表情。”“感覺很長時間沒見到外公外婆。怕他們生我的氣。”“怎麼會。他們知道你出國讀書了，也知道你讀書很忙，所以沒時間和他們語音或者視頻。沒事的，他們理解的。”

小雅跟着白默茹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門口停下了。老王放下她們就開走了。她們兩個拎着東西走着過去。“媽媽，為什麼不送我們到門口？”“你外婆從窗台就能看到我們，她看見我們坐豪車就生氣。怕鄰居說閑話。算了不惹她了。”“那我們不能坐普通的車麼？”“反正她看見我從小區走回來，就覺得和以前一樣。你外婆這個人啊。”“她是不滿意你嫁給爸爸。”“她是不滿意我根本沒嫁給你爸爸！”白默茹說完就有些後悔。轉過頭看了一眼小雅。“不是那個意思。”“媽媽，我懂的。”

小雅沒想到，外公還可以。外婆對她非常的冷淡。她擡起頭看着自己腦袋上方，小聲的嘟囔：為什麼沒告訴我是這樣的。而更讓她崩潰的是，外婆家的狗一直在沖着她汪汪叫。她心想，難道這個畜生知道自己不是劉藝文。好可怕，幸好它不會說話。

外公倒是對她不錯，拉着她坐沙發。給她開飲料，剝橘子，削蘋果。當然還得順便幫她趕狗。“臭崽崽，今天怎麼了。總沖着文文叫喚。”外公生氣的要打它。白默茹攔了一下，“爸，别打它，可能是好久沒看見文文了。有點高興。”

小雅也攔住了外公要給她剝第二個橘子的手，“外公，我吃一個可以了。”“今天怎麼了？以前來都吃好幾個的。”小雅默默的把手收回來，看着外公又剝了橘子，隻能又吃了兩個。外婆從她們母女進門，她就沒有打招呼。小雅擡頭看看天花闆，皮笑肉不笑的忍不住又小聲的說了一句：“你也沒告訴我，是這種家庭氛圍的呀。”外公離得近，明顯聽到了，有點尴尬的站起來。“老婆，文文和茹茹回來了，你在廚房幹什麼呢。不出來。文文叫你也沒聽見是吧。”“汪汪汪汪。”“哎呀，你叫什麼叫你。”外公伸腿把狗踹走了。

“我去看看你外婆在幹什麼。”“怎麼回事啊，不出來。”“我不高興，看不出來啊。”“有什麼不高興的。”“文文要送到她奶奶那邊，我不高興。”外公聲音很小，但是外婆一點聲音沒壓。小雅看看白默茹，白默茹對她安撫的笑笑。

“你說說她，孩子已經養到那麼大了，現在說從身邊帶走就帶走了。以後呢？送出國不讓她看見，不讓我們看見，是不是就是這麼想的。”

“媽，文文在呢。”白默茹忍不住走過去生氣的說。“文文在怎麼了，文文已經是成年人，為什麼不讓她自己做選擇，難道她也想回她爸爸身邊，就為了錢？”“媽你說什麼呢。”兩個人聲量都提高了。

嗷嗚一聲，給廚房裡的三個人都吓了一跳。白默茹速度最快，直接沖到客廳。看到崽崽正老實的躺在女兒的腳底下。女兒背着手低頭看着它。外婆也跟在後面。小雅擡起頭無辜的說：“我聽你們吵架的聲音，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它就過來撲我。我就打了它一下。”她揉了揉自己已經拍紅的手。外婆也生氣的跨過去輕輕的拍了它兩下，“怎麼撲人呢。自己家人也撲，畜生。”小雅偷偷的伸了伸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