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是全族公認的變态龍。
夭艽在他手上吃過幾次虧,從此再不敢賴大夫的賬。
金歸宇被突然激動的神醫吓了一跳,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吼這一句。
好在後面對方就正常了。
神醫好奇:“我的小鳥兒看見金歸宇在龍王殿的院子裡,正準備安排人去接應,結果你們就回來了。”
聽到對方這麼說,金歸宇心裡感激,道了謝說:“我把之前的仇人殺了,一個越神宗弟子,現在不重要了。嬌嬌把我救出來的。”
嬌嬌?
神醫心道這怕是小兩口之間的愛稱,他可不能真跟着稱呼嬌嬌。這大妖也沒告訴他們名字,要麼不在意,要麼有顧慮。
神醫又和金歸宇聊了一會兒,告辭離開。
夭艽将金歸宇抱到床上躺着,金歸宇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不舒服。
金歸宇:“你為什麼老是一隻手掐着我?顯得你手很大嗎?”
果然,不管哪個世界,男的公的雄的總是愛顯擺自己很能。
金歸宇自己也是,“我今天機智地從那四人手裡逃脫,還單殺了度佘,我厲害吧?”
夭艽換成兩隻手抱住金歸宇,但是他又不能牢牢抱着,這樣對方肯定要掙紮,但是虛抱着吧,沒有滿足感。
真不得勁。
夭艽點點頭誇了一聲,“很厲害。”
金歸宇小嘴翹起,自己高興了一會兒,回神發現自己還在夭艽手裡。
“你把我放下來啊。”
金歸宇拍了拍對方的手,這家夥怎麼回事,老是走神。
夭艽聽話地輕輕放下金歸宇,拉上被子給對方蓋上。
金歸宇打了一架後确實累了,剛才的興奮勁兒過了,現在疲憊湧上來,眼皮顫了幾下,睡了。
夭艽看了一會兒,小道侶今天确實厲害。
當時人一失蹤,夭艽心一顫,那四人對于剛修煉沒多久的小道侶來說,是很強勁的對手,還好沒打起來。
要是打起來,那真是像群鬣狗一樣惡心,小道侶也不可能這麼輕松的回來。
也不算輕松,還是受了很多傷,夭艽眼眸放沉,看着對方的血痕心裡有些異樣。
檬檬輕手輕腳地收拾桌子上的傷藥,還剩了些,下次還能再用。
盡管檬檬收拾的動靜幾乎不可聞,但是夭艽還是發現了。
破水回家後,他和金歸宇都沒想起膏藥的事,偏偏他走了,檬檬就拿了膏藥出來。
這家夥不老實。
他一步坐在小椅子上,按住拖着藥瓶的黃腦袋,小聲威脅道:“放下你的小心思,少在桂魚身邊邀寵!”
夭艽啧啧了一聲:“還愛寵,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給我老實待着。”
說完他猶覺得不過瘾,又放倒檬檬,一根指頭按着對方滾來滾去。
檬檬不知道大妖又發什麼神經,識時務為俊傑,它沒有反抗,越反抗說不定對方更興奮。
它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賭。
被滾的時候,它還有心情扶着要滾下桌的藥瓶。
夭艽見它現在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像吃了一嘴水滴魚,胃裡難受。
“無趣。”夭艽放了檬檬。
檬檬拖着藥瓶去了衣櫃,它回頭悄咪咪地看了眼大妖,覺得他真是有病,覺得自己無趣,又偏偏來招惹自己。
檬檬放好藥瓶,看了眼金歸宇枕頭上的空位,心裡滋生邪惡。
反正它離主人最近,等後面找到機會吹吹枕邊風,定讓大妖好看!
夭艽沒發現檬檬的小心思,他看了一會兒金歸宇,拿着儲物戒指出去了。
……
龍王殿,小荒院的另外幾位弟子回到院落,幾人見最裡間那間屋子開了,都有些不屑,正要回房間,見着了跌跌撞撞跑出來的度佘。
隻見度佘衣服破爛,上面血迹斑斑,更可恐怖的是,對方雙眼無神流出橘紅色帶着金粉的液體。
幾人雖不待見度佘你,但見着對方如此狼狽,想必是闖了或者刺客,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安危,幾人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度佘不想多說,隻讓這幾個弟子帶着自己去找三長老。
三長老很吃驚:“你說你打不過那個小販?”
度佘臉上浮現屈辱,忍耐道:“并非是弟子打不過,那小販用了未知的暗器,那暗器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