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艽起床,手把手地教了金歸宇用金氣清潔自己。
金歸宇按照方法,将水龍裡的水引過來,又加了熱,将自己臉頰和嘴唇裡都清潔一番,然後道:“這還是不夠方便。”
“有沒有那種清潔術,一施法,整個身體就幹淨了。”金歸宇好奇問夭艽。
夭艽搖頭,應該有,但他不知道。
以前上課時,隻有他一個學生,龍老師經常講無聊了,就開始讓他自習自己溜了。
而他也樂見其成,直接就溜出去玩,看别的龍打架。
他會的術法,基本都是跟着那些好鬥的龍長輩學的。
除了破界、破水,其他的就是随心所欲地用龍氣蠻力幹。
“人修倒是會很多讨巧的術法”夭艽說。
金歸宇一想也是:“那我去四院問一下。”
兩人帶着檬檬去吃早飯,結果回來路上,碰到了紅陽宗的幾位修士。
金歸宇一見紅衣修士條件反射,立馬扭頭拉着夭艽就走。
結果對面幾個飛步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金歸宇心裡一緊。
夭艽感受到拉着自己的小手變得僵硬,不悅地看向面前的幾根紅條條。
領頭的紅衣修士道:“閣下作為越神宗的人,為何要同這妖怪談情說愛,若閣下寂寞,我們願意奉陪。”
金歸宇:“?”
他覺得這修士說話有點惡心,但被認成是越神宗的,總比認出是通緝犯要好。
金歸宇冷冷道:“既然知道我是越神宗,還敢來惹我?”
幾位紅衣修士當然敢,雖然這少年穿着越神宗的内門弟子制服,但身上幾乎沒有靈氣。
這少年估計那些大佬私下養的玩意兒。
幾人看向金歸宇的面容,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真是不知死活,這個時節竟然偷偷跑出來和妖怪私會。
越神宗和龍城眼看着就要打起來,那些大人物怕是也顧不上這些幫不上忙的小玩意兒。
領頭的打量完,哈哈大笑道:“混亂中,消失一個人是多正常的事。”
“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領頭人雙眼滿含欲望地看向金歸宇。
金歸宇覺得早上吃多了,想吐。
夭艽上前一步,牢牢擋住了金歸宇,冷笑道:“丢失一個人正常,丢失幾個人也很正常。”
他這話很狂妄,幾人瞬間警惕起來。
領頭的一想自己手裡有法寶,身體又放松了些。
旁邊的幾人也想到了,今早越神宗召集其他宗門,請他們協助捉賊,分派了法寶。
這不,一拿到法寶幾人就迫不及待出來展示了。
他們完全不虛好嘛!
“大俠!大俠饒命!”
“大俠,我願意将全部積蓄孝敬給您,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我也願意!”
金歸宇看着前一秒還盛氣淩人的幾人,現在像條蛆一樣趴在地上求饒,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他現在也能狐假虎威一番,走上前踹了那領頭的一腳。
金歸宇:“還狗叫不!”
鼻青臉腫的幾人沒懂他在罵人,連忙道:“叫叫叫!”
随即幾人汪汪叫起來,極其滑稽。
金歸宇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
連修煉的檬檬都扒開錦囊看,然後覺得不過瘾,又跳地上擡頭望着這些人搞笑的神态。
夭艽将幾人丢出來的儲物工具引到手裡,用神識查探。
就在此時,那領頭的人趁着另外幾人狗叫,霎時念出了咒語。
金歸宇發現了還沒做出反應,眼前一晃就來到陌生的地方。
他心裡一緊,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牢房裡,三面是手指粗的鐵栅欄,而那四個被夭艽暴擊的紅衣修士正趴在稻草上狗叫。
金歸宇警惕地靠牆遠離他們。
那些紅衣修士發現已經逃走了,尴尬地吞下汪汪聲,哀嚎着爬起來。
領頭人道:“瑪德,沒想到今天就用了瞬移法寶。”當時情況緊急,瞬移時還将越神宗的少年也帶了回來。
爬起的幾人也都看到了角落裡的金歸宇。
一胖子捂着掉了幾顆牙的血嘴,喃喃道:“怎麼是瞬移到這裡。現在怎麼辦?”
“這裡是龍王殿的牢房”,他看了金歸宇一眼,悄聲道:“要是這家夥告狀怎麼辦?”
領頭人擦了嘴邊的血道:“他自己出來野混,恐怕比我們更怕被人發現。”
金歸宇見他們在另一邊大聲密謀,也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竟陰差陽錯地來到了越神宗的地盤,這下要是被發現了,不是羊入虎口嗎。
不知道夭艽能不能找到他。
金歸宇心跳得厲害,手一摸腰間,空空的,低頭一看,檬檬也沒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