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金歸宇松了一口氣,他是真幹不來這種小偷小摸的事,需要極好的心裡素質,他還有得練。
現在外面很冷,他白天忙着幹活全身暖和,剛才心裡緊張也沒注意,現在回家放松了,身上冷汗被風一吹,渾身冷得打顫。
金歸宇立馬脫了鞋回被褥裡窩着。
隻是剛才鬧了這麼一出,他心裡無法平靜,嬌嬌還沒回來,不知事情如何,也沒法安心入睡。
“忘了問嬌嬌,它拿的什麼東西回來,可千萬别把什麼老鼠蛇的拖被子裡藏着。”金歸宇突然想到這一茬,立馬起身在床鋪上搜尋了一番。
檬檬心想應該不至于,果然,金歸宇沒發現異樣,又安心躺下了。
主寵兩個又說了一些話,突然聽到院門打開的吱呀聲,金歸宇立馬起身穿鞋跑去了院子。
他見是嬌嬌,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向着正屋裡爬去。
金歸宇立馬輕輕關上院門,回屋時見着一路的水痕,心裡又一個咯噔,要是那些守夜的發現水龍又回去了,又順着這水找到自家,那該怎麼辦?
金歸宇心慌,跑回正屋,拎起用帕子擦腳的嬌嬌一頓詢問。
最後得知那些守夜的早回去了,沒人發現水龍還回去,金歸宇這才松了一口氣,隻不過心裡的石頭還沒落地,始終有些不安。
金歸宇睡不着,就問了嬌嬌回去拿的什麼東西。
夭艽聞言一愣,他現在沒有龍氣,打不開伴生洞府,一時還真拿不出什麼東西來。
就算把目前所有的靈氣轉化成龍氣,也不夠打開洞府。
夭艽不悅地瞥了檬檬一眼,都怪這黃腦袋胡謅。
金歸宇左右無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嬌嬌。
夭艽沒法,要是随便拿個什麼東西出來,有失身份,面上無光。
金歸宇期待地看着嬌嬌鑽進了被子裡。
一陣窸窸窣窣後,隻見嬌嬌拖着一片手掌大小,閃閃發亮的天藍色鱗片出來。
金歸宇吃了一驚,他剛才怎麼沒找到,這家夥真會藏東西。
“這鱗片好漂亮。”金歸宇欣喜地拿在手裡欣賞,看着很像嬌嬌身上的鱗片,“這是你長輩留給你的紀念嗎?”
這鱗片這麼大,看來以後嬌嬌也能長很大。
夭艽點頭,“送你了”,也不再做解釋,剛才痛死他了,生生扒鱗片可不好受。
他一臉委靡不振地鑽進金歸宇衣服裡休息。
金歸宇被他渾身冰涼的鱗片凍的一個激靈,見嬌嬌沒有多說的興緻,估計是思親了。
他側躺着,将鱗片壓枕頭下,用手扒了扒衣服,嬌嬌被他扒拉到一邊,不再冰的慌。
夭艽隔着金歸宇的衣服,窩在床鋪上,開始修煉吸收靈氣補氣血。
檬檬見狀直接擺爛,躺在枕頭上數檸檬哄自己入睡。
金歸宇難得見檬檬不争分奪秒修煉,心裡有事也睡不着,便和檬檬聊起了天。
金歸宇:“檬檬,咱們得像個辦法,越神宗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檬檬疑惑:“怎麼了?檸檬的話我這幾天可以多吸收靈氣,靈氣足夠應該能勉強供應上。”說完它隔着金歸宇,看向了大妖所在的位置。
金歸宇搖搖頭,“這不是主要的。你還記得那個巡邏弟子嗎?他叫度佘。”
檬檬點頭,它當然記得,在龍王殿見了三次,第一次還割傷了主人,後面賠了藥和銀子。
夭艽也想起了那個弟子,怎麼,聽這口氣,難道金歸宇以前就認識他了。
金歸宇将第一次差點被度佘踹死的事說了。
許是今晚三個有了幹壞事兒的經曆,金歸宇解開了話匣子,除了他來自異世,又陸陸續續将壓心底的那些猜測疑惑,都給說了。
檬檬震驚,主人原來與越神宗早就有仇了,那他們再和越神宗做生意确實很危險。
檬檬跳遠了些,仔細盯着金歸宇的臉,同最開始的印象比較了一番,最後憂愁道:“主人,你和我第一次看你的時候差不多瘦了,這會不會被那度佘給想起,到時候他又發瘋殺你怎麼辦?”
金歸宇就是擔心此事,“屆時不止度佘,要是他告訴了其他越神宗弟子,估計還會派人來追殺我,最後還會連累越輕風。”
現在龍城這麼多越神宗的人,到時候他估計連龍城都待不下去。
主寵兩個憂愁,金歸宇歎氣,“要是明天突然不去,又要被懷疑,後面一個月的銀錢都收了,突然反悔,也不好交代。”
夭艽閉目思慮,龍城西郊被踹,深山木屋差點兒被白衣女淹死,這幾個場景莫名熟悉。
金歸宇想到現代化妝,古代易容,有了些注意:“檬檬,明早提前一個時辰叫醒我,我稍微打扮一番,硬着頭皮也要把後面的生意給做了。”
檬檬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好奇道:“那禦屍宗聖女和仙瑪真是你爹娘嗎?”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爹娘,聽聞人類都有爹娘,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