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老者看着面前像充了氣一樣的人，問道：“這是你的主人？”

檬檬頭上的綠葉子撓撓頭，不确定的點頭道：“是吧？”

神醫老者看着眼前的小妖怪不說話。

“我走的時候主人還正常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胖了。而且那條蛟也不見了。”檬檬想到什麼，它跳起來焦急道：“那條蛟該不會有毒，我主人中毒了吧，神醫你快看看呀！”

“正在看呢。”神醫老者翻看胖子的眼睛舌苔，又把了一會兒脈，面色驚奇，不确定地再診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你主人這是補過頭了，虛不受補，身體腫脹，上火暈過去了。”

“不是中毒就好。”檬檬松了一口氣，也許是那蛟發現自己不小心咬了主人，給主人灌了補藥賠禮道歉。

檬檬跳到主人臉上，看見還在流鼻血，“那這個鼻血要怎麼止住？”

神醫搖搖頭，“不用特意止，等一會兒就不會流了。”

他起身看看附近的環境，除了拖動的痕迹沒有其他。

神醫蹲下，确實感受到空氣中有陌生的龍氣，他趕緊問道：“小妖怪，你說的那條蛟是什麼樣的？”

檬檬仔細給他描述了一遍。

神醫回憶曆代龍王的樣子，他們都是标準的龍形，沒有誰長得如小妖怪描述的那樣。

他有些失望，也許真的是一條快要成龍的蛟。

這時他又想到什麼，百年龍城都無龍王上任，也許就如那些宗門所言，世間已無龍存在。而這條蛟，修煉成龍後，也能成為龍城的龍王，庇護一方生靈。

想到這兒，神醫興奮起來，趕緊将這消息通知出去，讓大家從今往後都好好對待蛟蛇之類的妖怪。

金歸宇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緊繃的厲害，他右手能動了，除了有兩個血洞，沒有其他不适。

不對，他怎麼腫了這麼多，正要喊檬檬，喉頭湧起一股腥甜，咳出了幾大淤黑的血塊。

聽見動靜進來的檬檬，瞧見這一幕，又被吓得蹦出去哭着喊：“神醫！我主人又吐血了！”

過了一會兒，金歸宇抱着檬檬安慰道：“沒事了，大夫都說這是鼻血了。”

檬檬不好意思地将自己埋進被子裡。

金歸宇在櫃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包袱，笨拙地起身，提着包袱去到大堂，找神醫道：“神醫，我先還一部分錢。”

金歸宇将全部檸檬放到櫃台上，金黃的一片，屋子内瞬間溢滿了檸檬的香氣。

正坐着喝茶的老者見狀，一臉不可置信地指着金歸宇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拿這種東西抵錢？”

金歸宇也被他說蒙了，不可以嗎，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呀。

老者見這胖子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要被氣瘋了，這幾天怎麼老是碰到賒賬的，真是倒黴！

“本店隻收銀錢，不接受兌換，要兌換自己去錢莊換！”

金歸宇：“我們之前不是商量好的嗎？”

“之前？”老者想了想，“你是金歸宇？”

金歸宇趕緊點頭。

老者圍着他看來一圈，好笑道：“原來是你小子，你吃什麼了，補成這樣。”

金歸宇又給神醫解釋了一遍。

“被咬的？”神醫摸摸胡子，“你的靈寵說是那條蛟為了道歉，給你吃了什麼補藥。”

金歸宇一聽，記憶也有點兒模糊，算了，不糾結這個，沒給身體帶來什麼損傷就行。

“那我這一次的診費也用檸檬還行不行？”金歸宇小心看着老者的臉色。

老者一聽直接拒絕，“不行，上次是例外，後面的你必須拿銀錢來還！”

“好吧”，金歸宇也知道銀錢才是硬通貨，“那這次要多少錢？”

老者用手指掐算了一會兒，報了個數：“一百五十兩。”

“這麼貴！”金歸宇震驚，老者就出了一趟診，把他搬回來，睡了一覺，就要一百五十兩，銀子？

銀子當銅錢用嗎，這麼不值錢？

老者也看出金歸宇的不願意，軟了語氣道：“這是你的靈寵答應過的。我可沒亂收費啊。”

金歸宇癟癟嘴，“行吧，不過我現在沒錢，要先欠着”，他用兩隻胖乎乎的手将檸檬推向老者，“我先還一部分之前的欠債。”

老者其實心裡也不想收這果子，他之前純粹是爛好心，現在見金歸宇好像是沒了仇人追殺，人也機靈，還有個靈寵，日子肯定越過越好，他都想反悔讓對方全還銀子了。

正當他要開口時，一位挺着孕肚的夫人咋咋呼呼地闖了進來，“神醫，神醫呢？你說說你當這麼多年大夫了，怎麼還賣假藥？”

那婦人擠開金歸宇，一把将一兜幹癟的爛果子丢在老者面前，質問道：“你自己看看，虧我還買了十斤了，隻吃了一斤，剩下的全是壞的！”

老者趕緊拿起地上褐黃的爛果子看了一眼，嘴裡念念有詞道：“不可能，我拿給你的都是好的宜母子！”

不等他繼續說，又有幾人帶着不能用的宜母子找上了門，老者一一檢查，都幹癟壞了，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