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
金歸宇聽出是那聖女的聲音,哭訴道:“你們倆的恩怨……就别帶上我了吧,我隻想好好活着嗚嗚嗚……”
不管他倆是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何錯之有?一個兩個的都想他死,他上輩子幹的是好事,不是壞事啊!
被人掐住命運的脖頸,金歸宇在空中狂灑眼淚。
奮力逃跑的聖女不耐煩道:“按照人類的年齡算,你已成年,怎會動不動就哭?”
金歸宇氣得飙淚吼道:“因為從小沒爹沒媽,膽小敏感脆弱!”
聖女哽,沉默不語。
金歸宇抽抽噎噎的,過了一會兒聽到頭頂傳來聲音,“你有名字嗎?”
“要殺要寡随便!”
聖女手突然一松,金歸宇往下掉落,被突然的失重感吓得嚎叫出聲。
“啊啊啊!”
“金歸宇,我叫金歸宇!”
金歸宇又被人提了起來,他雙手立馬向腦後伸去,牢牢抓住那隻枯瘦的手。
耳邊響起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看着幾十米高的高度,心裡很想暈一暈。
他仰起頭看向聖女,見對方表情複雜,但沒有殺意,懇求道:“能把我放下,我兩分開逃嗎?”
“閉嘴!”
過了一小會兒,金歸宇聽到聖女說:“你自己逃就是送死。”
他看了看聖女逃跑的速度,不說話了。
金歸宇安靜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胳膊纏繞着幾絲黑線,他急忙問道:“你身上黑色的氣是什麼?有危險嗎?”
“沒有”,聖女心裡納悶,之前教導這孩子引靈氣入體,天資極差,怎麼也學不會,但是他在沒修煉的情況下,又能看到靈氣和死氣,真是奇怪。
也有可能是半妖體質帶來的影響,她看着求生欲極強的金歸宇,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金歸宇聽到回答松了一口氣,黑氣也許是魚妖說的死氣,看着就死氣沉沉的。
這聖女判出了宗門,估計改練鬼修了。
……
越輕風一行人在龍城查探了幾天,并沒有發現聖女的蹤迹。
度佘嘲諷道:“越師兄,你該不會和那聖女是一夥的吧,故意在這兒拖延時間,給對方逃跑的機會?”
之前驗血的那位女修赤菲反駁道:“你休要胡說!”
越輕風思考事情,沒有理會幾人的吵鬧。
這禦屍宗聖女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的,據她師尊所說,她在外曆練之時也從沒虧待過自己,這次怎會一點痕迹都查不到。
幾人路過一處錢莊,越輕風到:“你們先等着,我進去換些銀錢。”
赤菲和其他人乖巧點頭:“好的,師兄你去吧。”
度佘不屑,他拿出從越輕風那裡順過來的血引香,施法燃香。
旁邊幾人見了怒道:“度師兄你……”
“掌櫃的,換一些黃金。”
錢莊的胡掌櫃一聽,立馬擡頭,仔細打量一番後谄媚笑道:“原來是越神宗的貴客,貴客請坐,請問想要換多少呢?”
越輕風将一顆靈石丢給他:“換一百兩。”
胡掌櫃拿着靈石好好打量了一番,聽見客人的話,好笑道:“哎喲貴客,咱們錢莊都是要搜一點兒手續費的,十分之一,這一顆靈石隻能換九十兩黃金。”
“行,有什麼款式的?”
掌櫃的趕緊讓人拿了一些常用的款式出來,笑着推薦道:“這種元寶形狀最常用。”
越輕風越過掌櫃的手,一眼就看到了小魚形狀的金子,“要金魚。”
“好勒,這小金魚一條剛好一兩重,小的這就回櫃台給貴客裝九十條。”
越輕風淡淡道:“嗯。”
胡掌櫃回到櫃台,眼睛時不時飄向那客人。對方看着一臉正氣,被發現了應該不會殺人,最多多賠一點兒,要是沒發現,那就賺了!
越輕風等得無聊,起身看着掌櫃裝金魚。
掌櫃頓了一下,沒法,隻好将一條條金黃靈動的金魚裝進白色錦囊之中。
“這位客人,您兌換的小金魚裝好了,請小心保管,出門概不負責。”
越輕風打開錦囊看了幾眼,又拿在手裡掂量掂量,随後揮手走了。
胡掌櫃心裡滴血,這次是一點兒沒賺到。
越輕風出了錢莊,就見師弟師妹們鼻青臉腫的在那裡驚呼,“有線索了,有線索了!”
他循聲看去,隻見一條紅色煙線飄往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