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熙咬牙切齒地掰開他的手指,自顧自地走向一旁,眺望着對面結界外滑動的星空,看上去仿佛像一條條流星滑過。
肩膀被輕輕拍一下,施若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說在這裡許願很靈,不許一個?”
閻熙從不是什麼浪漫主義的人,更何況他并沒有許的願望。
“害羞?那我來打頭陣。”施若塵說着向前一步,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輕聲開口,“我希望,閻熙能再愛我一次。”
正撥弄着護欄上落雪的閻熙動作一頓,餘光瞥向施若塵,不久後輕啧一聲,從容不迫地說道:“我希望,施若塵能夠離我遠一點。”
施若塵對他的話毫不意外,他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币,用力丢向山下,在閻熙一臉疑惑時開口:“你的願望不會實現,你沒有投币。”
閻熙詫異一瞬,在施若塵指示下看到側邊的牌子:雪景許願,一星币一次。
施若塵絕對是故意的。
閻熙不甘示弱地翻弄着他的口袋,然而卻并沒發現有硬币之類東西的存在。
可惡,他竟然隻拿了一枚硬币。
再次确定他的故意,閻熙輕呵一聲,轉身就走,在纜車處沒忘記拿回剛才洗出來的照片。
下山的路上仍舊是纜車,沒有拍攝項目的确有些無聊,剛才被施若塵耍了,閻熙現在根本不想搭理他,更何況大腿坐着确實有些疼,他隻好輕輕踮起腳尖,防止腿後方碰到座椅。
然而他的動作根本沒有逃過施若塵的視線,褲腿被拽起,閻熙被他拉得一踉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随後又被一把攬住。
他雙腿搭在施若塵大腿上,傷處騰空着,的确不會再碰到。
閻熙也懶得再掙紮,他向後靠在椅背上,看着對面的空氣,沒過一會兒竟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正躺在更衣室的床上,上衣已經換好,施若塵手指解着他的腰帶,聽到動靜後與他四目相對。
施若塵沒覺着有什麼,他詢問一聲“醒了?”,随後又繼續幫他解腰帶的動作。
閻熙連忙起身擋住他的動作,卻沒想到幅度太大碰到了傷口,他痛嘶一聲,五官緊皺在一起。
“别亂動。”施若塵輕斥一聲,小心翼翼将他的褲子脫掉,途中低頭看了眼傷口,所幸沒多大問題。
他彎腰将閻熙的鞋拿起來幫他穿上,随後手臂撐在閻熙身側,将他打橫抱起:“後面幾天不準再出門了。”
“?”禁止出門的話說得太突然,閻熙下意識反駁,“憑什麼?你明明──”
“你現在已經離開了遺迹,就算待在酒店也是出門。”施若塵總有對他自己有利的解釋,閻熙路上一句話沒說,到酒店後一溜煙兒跑進衛生間,将門反鎖後坐在馬桶蓋上生着悶氣,同時嘗試着是否能用光腦傳遞信息。
平時在遺迹除了施若塵看得緊以外,結界才是最阻止他通訊的存在,而現在他已經遠離遺迹,雖然有匕鞘灣星元帥的結界,但畢竟它距離要籠罩整個匕鞘灣星,肯定有薄弱的地方。
閻熙閉上雙眼,試圖去感受體内的精神力,然而直到拍門的聲音響起,閻熙都沒感受到一絲精神力。
蕭圳的藥劑确實将他的精神力完全壓制,連前兩次強行使用的機會都沒給他,他煩躁地搓了搓發絲。
拍門聲第二次停下,施若塵擰眉看向洗手間,語氣卻很是輕松地詢問着:“寶寶,你掉洗手間裡了嗎?要不要我去撈你?”
“閉嘴!”
門内傳來一聲煩悶的赤怒聲,随後一陣沖水聲響起,施若塵這才松了口氣,幾秒鐘後。閻熙将門鎖打開,略過他往床的位置走去,然而卻被他一把撈住貼在胸口:“上午說過的,你要謝我。”
閻熙隻想口頭道謝,沒想到施若塵竟真的找他要謝禮,他用手掌抵着他的胸口:“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施若塵眉間一挑,拉着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将他上半身按在床上。
閻熙膝蓋抵在地闆上,雖然有地毯但還是太硌得慌,他想起身卻被一隻手掌壓着腰按下去。
施若塵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将腰帶解開,褲子褪下,閻熙頓時察覺到他的意圖,他下意識掙紮,卻引來一陣麻痛。
紅從耳根蔓延到脖頸,根本看不出閻熙是羞赧還是憤怒,施若塵感受到他的顫抖,手掌貼着他的後腰安撫着:“别怕,我不進去。”
柔和的語氣讓閻熙放松不少,然而下一刻施若塵卻一口咬上他的耳尖,呼吸灑在他耳邊:“腿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