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群島的氣候一如既往的讓薇爾莉特讨厭。
潮濕的、黏膩的空氣填滿每一個縫隙。
“終于到了。”薇爾莉特看着熟悉的風景,搓搓手臂,感覺自己身上潮濕的快要滴水。
“不然都去我那裡休整一下哦?我有認識的鍍膜工匠,也有醫療艙。”
山治的整形腳直接給潦草畫像男迪巴魯來了個大整容,不用動刀不用等傷口恢複,直接讓他變成一個勉強算得上美男子的男人。
他有這樣的技術就算不做廚師也能成為非常厲害的整形醫師。
迪巴魯再也不用因為山治的通緝令而被各路人馬追殺,也不用帶鐵面具。
他對此感激涕零,直接舉白旗投降,并且和手下一起将草帽海賊團的成員們送到香波地群島。
薇爾莉特帶領着他們到了敲竹杠BAR。
熟悉的小酒館并不因為薇爾莉特的離開和回歸有什麼改變,鈴铛聲随着推門的動作清脆作響。
“夏琪姐~我回來啦~帶了點朋友來,他們需要鍍膜,雷利大叔有在嗎?”
黑色短發的成熟女性靠着吧台看報紙,頭都沒擡。
“不在哦,自從你出門了之後生意都少了很多呢,老雷也出去找樂子了。”
“欸??怎麼這樣?”薇爾莉特把手撐在吧台上,“那他最近一次回來是什麼時候呀?”
“嗯……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那生命卡呢?生命卡他總有帶在身上吧?”
有點無語,薇爾莉特指尖敲打着吧台。
黑發女人終于将注意力從報紙上移開,擡起頭,眼睛像是夜幕的碎片。
“這個倒是帶了。”
“那就行,我去聯系他。”
她從夏琪手裡接過屬于雷利的生命卡,用指甲在上面劃着字符,然後擡頭對她綻開大大的笑容,“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是我的朋友!”
以路飛為首的成員們挨個跟夏琪打招呼,很自然地各自找位子坐了下來。
夏琪點起煙,袅袅地撐住臉:“啊呀,這不是草帽小子一夥嘛。”她的目光巡視過一群人,在尼治和勇治身上頓了一下,“這兩個……”
“他們……”薇爾莉特撇了一下頭,“以前就業單位的上司?”
“欸??!!莉莉??”
“不依不撓的領導。”薇爾莉特又補了一句,落下定音,“這段時間謝謝夏琪姐你和雷利大叔的照顧了,我得離開了。”
她歎了口氣,有點後悔被男□□惑到了,回到傑爾馬王國之後,她定是不能夠這樣自由了。
夏琪淡定地點點頭,到她這把年紀,已經見識過太多了。
路飛的脖子伸得長長的:“這是生命卡?為什麼你的生命卡上可以寫字??”
畫面有點驚悚,像是恐怖故事裡的鬼怪。
“這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因為電話蟲受生物電波的限制,距離太遙遠的話就打不通了。”薇爾莉特給路飛展示她手中屬于雷利的生命卡,上面赫然寫着通知他有空回來一趟的消息。
“但是生命卡就不一樣了。在茫茫大海上,這張輕飄飄的紙片,水火不浸,刀槍不入,無論多遙遠的距離,它都會指引着人們相逢。”
路飛摘下草帽,少年稚氣地揚起笑容:“我這裡有我哥哥的生命卡,能改造嗎?”
他從娜美精心幫他縫制的帽子夾層裡掏出一張小小的生命卡,但是那張水火不侵的小白紙,一副快要被火燒沒了的樣子。
夏琪湊近:“你哥哥看起來情況很危急呢。”
路飛皺起眉,語氣不确定:“艾斯的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艾斯?你哥哥是艾斯?”夏琪夾住煙,“那情況就糟了。”
“白胡子二番隊的隊長艾斯,如今正被關在因佩爾監獄裡呢。”
夏琪的話語就像是一道魔咒,喧鬧的敲竹杠bar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草帽團的成員們,不約而同憂心忡忡地看向他們的船長路飛。
他們曾遇見過船長的哥哥艾斯,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有多好,如今哥哥出了事,路飛一定不會就這樣丢下哥哥前往新世界。
草帽團的船長,十七歲的這位少年,盯着手心如同從火堆裡搶救出來的焦黑細小的紙片,沉默了好一陣。
“我要去救艾斯!”
“噢!!!我們也一起去!!”他的同伴們就等他這句話了,一起響應着。
薇爾莉特抓抓馬尾,自感受到香波地黏膩的氣候之後,她就把頭發紮了起來。
“我可是技術型人員哦,上戰場的事情,輪不到我。”
她朝朋友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跟着一起來,如玉一樣的纖細手腕,看上去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但是我那邊到是有很多裝備可以支援一下。”
薇爾莉特說完對着他們眨了一下左眼。
本人不能上戰場,但是我的制造品可以嘛。
而且盡是一些殺傷力很大的産品。
“這個,這個帶上,這個也帶上。”薇爾莉特不停地往娜美和羅賓懷裡塞東西。
她們兩個人懷裡滿滿當當,都要抱不下了。
“差不多得了吧,給我也來一點啊,我也很柔弱的。”烏索普雙腿發抖。
“我、我也是。”喬巴醫生抱住烏索普的頭。
薇爾莉特回頭:“是男子漢就用肉身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