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宏升得知徐彙團隊那邊不需要鐘令去試鏡之後天都塌了。
他想不明白,才短短幾天,鐘令不是都和徐思白單獨談談了嗎,怎麼徐導看着都松口了,反倒是徐彙那邊突然變了心。
因為這事,蔣宏升原本計劃陪着鐘令試鏡完後就飛回北京工作,也改變想法繼續陪他在劇組待着。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蔣宏升拿着手機,用力地啃着手指甲,感覺精神要出走了,“徐導副手之前跟我說他們很有合作意向,這才幾天啊,怎麼連都試鏡都不需要了,已經找到合适的演員了嗎,哪還有比你更合适的?!年齡、實績、演技,人氣,誰比得上你?!”
鐘令起身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個花色圓形罐裝盒,用小勺挖出一點碾成沫的香料,放進香薰機調好開關,然後擰緊蓋子把東西放回抽屜,用手扇了扇香薰機小孔透出的氣味。
很雅緻的木香,又像混合了薄荷、薰衣草的味道,整體味道偏淡,聞多了也不會頭昏腦漲,确實很适合助眠用。
見狀他回頭看一眼蔣宏升,在蔣宏升看不見的地方偷偷露出個得意的笑,語氣卻還是很正經:“那說明沒緣分呗,往好了想,徐彙的電影也不全都是成功的,他上部電影就撲了,這次我沒……他不要我,說不定我因禍得福少一部撲街戲。”
“祖宗那是徐彙,他再怎麼撲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他這個名字就是活招牌,哪個導演沒撲過幾部戲啊,咱們現在這個徐導不也撲過。”
蔣宏升覺得天都黑了,喃喃自語:“這不是會不會撲的問題,哪怕撲了,能再次合作上徐彙,還有他背後的制作公司、投資人,對咱們都是有利無害的……”
何渺給蔣宏升倒了杯水,見他老闆無動于衷一直背對着站在床頭不知道在幹嘛,隻能坐在一旁好聲安慰經紀人,心累得就差和手拉手跟着蔣宏升一起哭。
鐘令正低頭看着微信,收工才半小時,徐思白就發來消息,問他之前配的香料用着怎麼樣,跟開了天眼似的,仿佛認準了他會用。
鐘令難得心情不錯,好聲好氣地回了他:【還行,謝謝徐導。】
徐思白回得很快:【謝的哪一個?】
眸光盯着這條回複,舌尖抵着腮幫,鐘令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
打字回道:【你覺得謝的哪一個都行。】
徐思白:【哦,那你就欠我一個。】
鐘令:“……”
雖然難以想象,但徐思白賣了他爸意外得到了鐘令明顯和軟的态度,在他看來非常賺。
兩天後鐘令告訴蔣宏升,徐彙那邊不用試鏡的主要原因是編劇改了劇本,把原本男主角三十出頭的設定改成了四十多歲,所以鐘令就沒那麼合适,要重新選演員。
經過兩天忙碌工作的洗禮,蔣宏升已經逐漸從錯失徐彙新電影的沖擊中緩和下來,聞言有點意外:“你從哪聽說的改劇本,我怎麼沒收到消息?”
“……”
總不能說是徐思白告訴他的吧。
他眸色微動,大腦飛快運轉:“圈内哪有不透風的牆,徐導還有陳編我以前都合作過,你消息不太靈通吧。”
雖然糊弄,但鐘令說的很在理,蔣宏升也不做他想,鐘令和他随便唠了兩句後微微心虛地挂了電話。
改劇本并不是他瞎說的,徐思白也沒騙他,隻不過重新甄選演員的消息傳出去之前,徐思白比别人先一步知道而已,而且根據徐思白的說法,其實劇本并沒有完全定下來,男主角人設一直在調整。
鐘令也知道徐思白為什麼要讓他告訴蔣宏升,甚至有點明白為什麼徐彙那邊會突然放出改劇本的消息。
無論什麼原因,對鐘令來說,不用和徐彙再合作總歸是高興的,不然在徐思白手下幹半年,緊接着又去徐彙手下好幾個月,他能減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