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笑臉落在徐思白微微睜大的眼眸中,淡淡的奶油味順着夜風鑽進徐思白的鼻尖,夜色浮光,吹動着年輕的心。
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生日蛋糕許願,但鐘令的願望還挺靈。
拍攝結束後沒多久大二開學,雖然短暫的體驗過一把做演員,但鐘令并沒有進圈的打算。
他參與鄒齊桉電影拍攝雖然對外是保密的,但圈内想知道不是沒有渠道,對于許多經紀公司抛來的橄榄枝他都擺擺手拒絕,表示自己要專心讀書完成學業,并不打算當明星。
國慶節的某一天,他沒回家而是待在學校,和他同樣留校的還有另外兩個室友。
他躺在床上打遊戲,聽見室友興沖沖地跑回寝室,大聲喊道:“你們知道嗎,徐彙的電影來我們學校取景了!”
“誰?”另一個室友從床上探頭。
“徐彙啊,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徐彙,《八千裡路》《白色黑色》的大導演徐彙!”
“卧槽,真的假的?!”
“千真萬确,現在已經有好幾輛車進學校了,好幾個校領導都在那兒陪着。”
“那我們可以去圍觀嗎?我還沒看過明星拍戲呢。”
“可以吧,已經有好多人圍在那兒了,不行大不了到時候再走呗,鐘令你要一起去嗎?”
鐘令摘下耳機,雖然剛才遊戲聲不小,但也隐約聽清了他們的聊天。
他對這些熱鬧沒什麼興趣,剛要拒絕,但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性。
徐思白之前在鄒導的劇組裡做助理導演,那他會不會也來了這個劇組跟組?就算沒來,就像室友說的,大不了再走呗。
想到某種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鐘令肯定地說:“去!”
事實上和徐思白的再見比想象中還要簡單,教師樓前的花壇上大片圍觀人群和喧嚣聲,隔着尚且遙遠的距離鐘令就一眼看見了徐思白。
還是一身黑的打扮,頭上戴着同樣色系的棒球帽,站在遠處的台階上,顯得又高又瘦分外挺拔,路過的女生偶爾朝他張望兩眼,或者回頭行注目禮,但徐思白沒有任何反應,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揚手朝他揮了揮,仿佛生怕他看不見似的。
“那人你認識啊?”室友孫齊打量了一下,問鐘令。
去拍電影的事沒對室友說過,鐘令腦子裡轉了一圈,說:“之前暑假做兼職認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