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咕呱我啊!冷靜的外表裡藏着狂風驟雨,我好想一陣噼裡啪啦的輸出,我好想暴躁的大喊大叫。
可我不能。
親戚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神奇在無法溝通,你講道理,他們開始論感情,你說感情,他們又開始講道理。但你千萬别急,一旦你急了,就算你再有理,那也輸的徹底,因為他們會以你态度不好這條罪行,把你釘死在忘恩負義的白眼蛙這根恥辱柱上。
我深吸口氣,平複着我内心的波瀾。
“好了,好了!總之,你們千萬記住,低調一些,謹慎一些,守規矩一些。千萬莫張揚一些不該張揚的。争取大家都穩穩當當的。隻要能順利度過這一關,我就謝謝大家了。”我道。
“哎!叔,你放心,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幫襯你,我肯定會幫你這個忙的,你不用謝我。太客氣了。”
“就是!就是!”
“對啊!知道你一隻蛙在這兒呆着,終歸沒家裡蛙不行。我們都來了,你不要客氣,有事兒盡管說,我肯定幫。”
“……”
小咕呱我啊!哎呀!好想仰海大罵,你們幫個屁啊!到底誰幫誰搞不清楚嗎?明明是我在幫你們,我操碎了心,費盡了神,我努力把話說成你們能理解能接受的。我真想敲敲你們的腦袋,問問你們,都化成人形了,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還嚷嚷着過來就是為幫我的,但凡你直接說過來是為了沾光來了,我都不至于這麼心塞。
沒辦法,有些妖,就是既要又要,既要沾光享福好處占盡,又要道貌岸然的颠倒黑白,撇清人情債務。硬要計較起來,他們又戴着單純懵懂的帽子,指責你計較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