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想過要一個人遊遍《九歌》裡所有的山川湖泊呢，但她剛剛才突然意識到，遊戲其實還是有人陪着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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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謝蘅都沒有上線，而是開始預習課程。

作為醫學生，專業課的壓力很大，謝蘅的專業方向是精準基因組工程與應用醫學，其難度更是所有專業裡的佼佼者。

看了幾天課本，假期還剩最後一天，謝蘅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隻要不長時間着力，或者被大力撞擊，光看走路的樣子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異常。

終于能走能下地的時候，謝蘅被父母帶着，去了說過的那家崇越律師事務所。

曾經加過微信的律師姓伏，謝蘅在去之前跟他說過這事，他今天恰好在律所，說是去了跟前台直說找他就行。

崇越開在寸土寸金的市區，占了寫字樓最頂部三層，電梯口的指示牌上甚至還标注了配套的圖書館健身房。

裴之華和謝正宇被裝修得低調奢華的門頭驚得不輕。

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觑，小聲說道：“這麼大個律所，律師費肯定少不了。”

“那要不……換個？”

裴之華想了想：“算了，來都來了。”

三人走進去，漂亮優雅的前台接待登記了他們的姓名，然後一路帶着他們上了最頂層。

前台小姐帶着他們來到一間會客室，說是伏律師有個重要的會議還沒結束，讓他們在此稍候片刻。

沒過一會，又有人過來給他們送上茶水和零食小吃，禮貌問候兩句後，很快離開。

謝蘅舒服的癱在沙發上，腦子有點暈沉沉的，上下眼皮困得有點睜不開。

昨晚為了搞明白一個課後題，她在網上找視頻看到淩晨兩三點才睡下，早上7點多就被叫醒，完全沒有睡夠。

這會一坐到沙發上，睡意立刻上湧，任憑她把身闆坐得再直都無法抵禦。

裴之華和謝正宇跟着坐了一會，說是先去找其他律師問問，萬一伏律開會的時間特别長，他們豈不是幹坐着白等。

“你就在這等着，别亂跑啊。”裴之華出門時回頭叮囑一句。

謝蘅打着哈欠點頭，等他們關上門，她瞬間覺得所有精氣神像是被抽走了似的，整個人沒骨頭一樣軟綿綿斜靠着。

起初還能憑意志力扛着，沒過兩分鐘，大腦越來越混沌，被手撐着的腦袋越滑越低，直到整個人躺倒在沙發上，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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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華和一個實習的小律師聊得投入至極，完全忘了會客室裡還有人在等。

總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女漸次走出，皮鞋落在大理石地闆上響起沉悶的聲音。

“聽說這個案子原本找到東林，那邊怕得罪人主動放棄了。”

“确實挺棘手的，一旦處理不好就是惹一身騷，主動放棄也是個明智的選擇。”

“接下來又是一場硬仗啊……”

伏琛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比原本預計的超了40分鐘，一會還有個重要的案子需要他們一起開會解決。

他側頭說道：“大家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吧。”

他人高腿長，職位又高，長腿一跨走在最前面，然後推開會客室的門，徑直走進去。

安靜的室内，一個纖細的身影正背對着他們側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白皙的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墨一樣的烏發柔順地散落在身後，黑與白的極緻對比，有種驚心動魄的濃郁美感。

伏琛這才猛地想起來，他早上還約了個小客人。

“咦，這有人了？”身後一個律師驚訝地問了句。

伏琛笑了笑：“開了一早上的會，都忘了我還約了個客戶。”

他邁開步子向沙發走去，想叫醒睡得無知無覺的少女。

走得近了，伏琛正要拍拍她的肩膀，擡起的手卻在半空中突然頓住。

他呆愣地看着那張側顔，心跳有一瞬間的失序，身後幾個同事交談的聲音似乎驚到了她，看着那雙顫如蝶翼将要睜開的雙眼，他卻頭腦一片空白地甚至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