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主院卧房,晨光映入窗棂,屋内彌漫着淡淡的薔薇香氣。
幾名丫鬟捧着錦盒魚貫而入,盒中皆是林若曦珍藏的珍寶,有娘家三世積攢的底蘊,也有李家行醫救人收到的謝禮。
李疏桐小小一隻,端坐在妝台前,母親林若曦輕執象牙梳,溫柔地替她梳理着發絲,黑亮的青絲滑落,帶着淡淡的香氣。
第一個錦盒中,是一件杏色軟雲錦襦裙,裙身以銀線勾勒杏花暗紋,朦胧溫潤,顯得靈動可愛。
林若曦指尖撫過裙面,語氣淡淡:“這料子是你外祖父特意從江南尋來的,輕軟暖和,最适合小姑娘。”
第二個盒中,是一條羊脂白玉璎珞項圈,中間墜一塊瑩白潤澤的玉鎖,米粒大的五彩珍珠串成璎珞,玉鎖上雕刻着“安康”二字,陽光照射下光影滟漣,隐隐透着靈動之感。
林若曦替她系上,輕聲道:“你年紀還小,不宜戴太沉重的珠寶,這璎珞最适合不過。”
第三個盒中,是一對赤金鑲珍珠的細手镯,雕刻着蓮花暗紋,微微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林若曦替她戴上,微微颔首:“這镯子輕盈,佩戴着不累,也不顯浮華。”
李疏桐站在銅鏡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杏色襦裙輕盈柔軟,水霧青比甲映襯得她愈發靈秀,羊脂白玉璎珞底部點綴着幾顆東珠,像春日晨露凝光,小巧的赤金镯子叮咚作響,襯得她白嫩的小手更顯精緻。
李疏桐微微轉動手腕,聽着鈴聲的清響,她心底感慨,這異世家族的底蘊,随便拿出一件都足以令人驚歎。
“娘,這……是不是太過招搖了?”李疏桐有些不安地問道。
林若曦微微一笑,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發:“宮宴之上,貴女如雲,你若太過樸素,反倒顯得我們李家寒酸。今日這身打扮,既不逾矩,又能彰顯李家的底蘊,恰到好處。”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李疏桐頸間的項圈上,語氣溫和卻堅定:“記住,宮宴之上,謹言慎行,但也不必過分謙卑。你是李家的女兒,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有整個李家的顔面。你爺爺隻是外出遊玩了,又不是沒了,醫仙家人有底氣昂首面對任何人。”
李疏桐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爺爺,真期待早日與他見面。
第五節:後宮紛争,聖意決斷
乾元殿内,夜色如墨,靜谧得有些壓抑。殿中宮燈輕輕搖曳,昏黃的燭火忽閃忽滅,映照着皇帝淩景玄那張滿是不耐的臉龐,愈發襯出他眼神裡的深沉與冷冽。
此時,德妃與賢妃雙雙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前傾,神色懇切。德妃,作為四皇子承澤的生母,率先開口,聲音輕柔卻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皇上,承澤與承钰如今都已到了談婚論娶的年紀,這皇子選妃之事,可不能再将他們落下了呀。”
賢妃,五皇子承钰的生母,連忙在一旁低聲附和:“陛下所言極是。想三年前,臣妾等就沒能為兩位殿下擇得良配,如今若再錯過,往後怕是難尋佳偶了。”
皇帝不耐煩地揉了揉額角,冷冷開口道:“此次宮宴,本是交由柳貴妃操持,怎麼,你們二人也想來插一腳?”
德妃面上依舊挂着溫婉的笑容,輕聲說道:“臣妾不敢争什麼,隻是此番宮宴既是為皇子選妃,為何隻有三皇子能參與其中挑選正妃呢?”
賢妃趕忙接着話茬:“陛下,承澤與承钰也快行冠禮了,也該在這選妃之列,一同擇取良緣啊。”
皇帝目光如電,冷冷掃過她們,冷哼一聲:“三年前,丁家之女本應許配給五皇子,可最後卻成三皇子與她被人目睹同行,這背後是誰在暗中作梗,你們心裡會不清楚?”
聽到這話,德妃與賢妃頓時噤若寒蟬,雙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半句。
皇帝神色冷冽,語氣平淡卻又帶着不容違抗的威嚴:“既然如此便如你們所願,傳朕旨意所有适齡皇子皆可參與此次選妃。”
德妃與賢妃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趕忙俯身行禮:“謝陛下隆恩。”
第六節:貴妃謀算,棋局将啟
昭華宮内,一片靜谧。柳貴妃身着華服,靜靜地坐在燈下,身姿優雅,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手中的茶盞,眼神平靜得如同深邃的湖水,讓人難以捉摸。
這時,奶娘李嬷嬷腳步輕盈地走近,微微俯身,低聲禀報道:“娘娘,德妃與賢妃向陛下進言,請求讓四皇子與五皇子也參與選妃,陛下應允了。”
柳貴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哼,這兩人倒是精明,知道如何攪亂這局。”
說罷,柳貴妃的嘴角再次勾起,眼神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隻隐匿在暗處的狐狸,正謀劃着一場精彩的棋局:“這棋局啊,越亂才越有意思,本宮倒要看看,這後宮之中,還有誰能翻出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