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太醫院風波，李懷素受質疑

秋日的太醫院内，藥香氤氲，幾位年長的醫官正圍坐在堂中議論紛紛。

“聽聞陛下近日龍體欠安，太醫院需加派人手值守。”一名年邁的醫官緩緩開口，目光落在堂中正端坐着研墨的李懷素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李太醫，皇家最信任你李家的醫術，想必這幾日你也被召見過吧？”

李懷素神色不變，将手中的狼毫筆放下，擡眸淡淡一笑：“左太醫過譽了，臣不過是盡本分，太醫院值守之事，自然是朱院判安排。”

話雖如此，可旁邊的幾名醫官已互相交換了一抹微妙的眼神。

“李太醫，近日京中議論紛紛，聽聞你年輕時曾在北境行醫？”另一名醫官語氣不急不緩，似是無意間提起。

李懷素的手指微頓，神色仍舊平靜：“确有其事，陛下當年憐我年少經驗不足，派我随軍醫同行北境，後又召回京中，便是如此。”

“原來如此……”那名醫官似笑非笑地撫須，“那你可曾與……故太子有所交集？”

此言一出，堂中頓時一片寂靜。

故太子——淩承瑾之名，在朝堂之上已被禁忌多年。可今日，這名醫官竟在太醫院當衆提起，顯然是别有用心。

李懷素目光微微一沉。

“故太子……”他語氣平穩，似在回憶，“當年我随軍醫前往北境之時，太子殿下鎮守邊關，偶有照面。然太子威嚴，非尋常人等可随意親近，李某不過一介小醫官，何來交集之說？”

那名醫官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正要再追問，朱院判卻忽然笑着開口：“李太醫年少時便是太醫院的翹楚，醫術之高，連陛下都曾稱贊，若非如此，又怎會得天恩，得以奉命前往北境？至于故太子之事，早已是舊案，難道當年北境所有官員、軍士，都要被一一盤查嗎？”

言辭一落，那幾名醫官面色微變，不敢再多言。

李懷素微微颔首，目光深沉。

——他心知肚明，這絕不僅僅是一次尋常的探問。

皇帝空懸太子之位十二年，朝堂之上的暗流已經湧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而李家，正在被卷入其中。

第二節：士族之局，李家受拉攏

與此同時，京中士族貴人的私宴之上，李家之名也頻繁被提及。

“聽聞李家三小姐醫術非凡，竟有太醫院醫官暗示她天賦驚人，堪比天機門傳人？”一名身着绯色官服的青年郎君微微擡眉，笑着問道。

“可不是？”旁邊一名士族公子低聲道，“如今陛下未立儲，諸位皇子各有支持者，偏偏這個時候，關于天機令的傳聞又被翻出……我看，這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李家……”另一名貴族輕歎，“不過是醫者世家，他們能在這場風波裡活下來嗎？”

“活不活得下來，還得看他們站哪邊。”

此話一出，幾人對視一眼，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有人開始籌謀，試圖接觸李家，或示好，或試探，甚至想要以聯姻的方式将李家綁入自己的陣營。

而這一切，李家上下雖未察覺卻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