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封印重鑄,裡面重生的魔物無法再突破結界,外頭的魔物同樣無法回城,冰暴的後援直接切斷,他暴跳如雷卻也不能趕回去揍神,此時人類方各路英雄也紛紛趕到,冰暴知道他注定失敗,狂暴化以命相搏,剩下的魔物軍轉向直擊最近的普隆德拉,他在最後被人類數位英雄拖住決戰。
雙方激戰至兩敗俱傷時,神突然潛入戰鬥區域,暗算了全部人類英雄,然後大方地站在冰暴對面告訴他“你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以及“我想了想,還是應該替她報仇,親手解決想要利用她的力量,破壞她的善良的你。”,無傷對重傷加上此前一直隐匿在現場看透了冰暴所有能力,神沒費多大勁就把冰暴幹掉了。
失去首領的古城軍被人類完全消滅,古城戰役結束,留下了衆英雄和冰暴騎士同歸于盡的虛僞曆史。
已經不存什麼執念的神回到刺客工會,就像最近兩三個月的事全部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當他的最高幹部,但他的行事風格開始變化,不再在意自己的喜好,所有任務一律接受并執行,也不再默認什麼派系,對所有人的态度平等漠視到了紫邪他們救都救不過來的地步,兩年内紫邪和氓相繼死于任務中,神對此無動于衷,整個工會都在畏懼他的一舉一動,甚至超過了對會長飛影的恐懼,開始有會員試圖除掉他,但全部失敗被反殺,最後逼得整個工會隻能團結于飛影之下,因為隻有飛影才能命令他。
但是神看出飛影已經膩了遲早要把會長的位置丢給自己,他有清醒的認知自己已經不再能承擔任何重責,也不想承擔,他開始瞞着飛影尋找并學習一切對自己有利的物品和知識,利用取回感情後理解到的師父對自己的信任刺探他的各種弱點,3年後(主線第二部開始,原本某神要繼任會長那年),神逮到機會成功操縱了飛影,控制他以會長名義捏造自己試圖叛亂失敗的罪名,給出懲罰為剝奪最高幹部的職位和所有分管工作,降為無任何實職的高層(不降層級是因為神自己也覺得降級後要聽一堆人惡意驅使,他肯定不樂意又要反殺人把工會搞亂很麻煩)并調職普隆德拉分會,直至會長認可不得參與任何工會運作事務。他暗示處理掉了飛影至今對自己的特殊情感,跟他師父切斷了聯系。
因為背棄了自己曾視為第二個父親的師父的期許,抛棄了本應承擔的責任,所作所為與自己本身的神性再次背道而馳,神從此開始被越來越頻繁的因靈魂逐漸崩毀造成的痛苦折磨,他本人以為這是兒時在研究部門被實驗的後遺症漸漸暴露,他清楚身體支撐不了幾年了,但他也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所以完全放棄治療。
神在普隆德拉基本獨來獨往,必要時接幾個任務維持精神正常(暗示影響和嗜血沖動啥的難搞),因為工會裡原先最親近的兄弟們幾乎死光,剩下的人巴不得不要跟他扯上關系被他耗死耗殘,雖然無人關心,但神反而覺得獲得了寶貴的自由,他也不用再強迫自己去思考,不用再在意這個狗屎世界到底如何。
約4年後神的身體開始幾乎無法受傷愈合,直擊靈魂的劇痛約一周就會發作一天,神此時已經能意識到這種痛苦源自自己的靈魂,他一定是從某個時刻起做了絕對不能是他做的事,他這個存在注定将被世界之理消滅。同時,他發現他漸漸出現認知障礙,一切他眼前或記憶中的人,他與之産生交流或是想到時都不影響思路,但過後就始終想不起他們的外貌,各種各樣的人逐漸變成單一的人形,随後無關緊要的記憶開始缺失,他平時看到的世界,除了人類都是正常的,而人類的感覺就像螞蟻或者棋子那樣——沒有特點、激不起任何情緒、可有可無。
這種異常狀态後來讓他對所有生命都視同草芥不如,在本人認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情況下公然犯了很多罪,并被首都高價通緝,而他此時的武力值……主線是虎王教了他心如止水的戰鬥技巧,這裡是天生自帶無視一切目标帶來的雜念的旁觀者心态,始終沒人能擊倒他(但是負傷還是變多了),他變成了首都街頭傳說裡黑暗中神出鬼沒的死神。
又一年後,王國全國家職業公會長集合會議日當天,巴風特來抓祭品。因為古城戰役王國損失遠高于主線,普隆德拉還被魔物沖了一波,現存的十一公會長能力實力均低于主線劇情(邪倒還是詩人會長),這一次巴風特擄走了參會區域内所有人員(全體會長、陪同參會的副官、維持秩序的騎士團等),舉國震驚,在查明艾爾貝塔東部海域發生異象後各公會戰力集結,正好位于事發區域的神被混亂的人群卷入傳送陣來到艾爾貝塔(他這體質就是容易被卷入戰鬥沒辦法),當然他并沒有閑到要去救不相幹的人所以很快離開了登船現場。
因為不夠及時(主線有冰感應開挂),島上儀式進行了,但一群次等人(特别是某神不在祭品名單裡)的能量不夠打開足夠的缺口召喚黑暗之王下界,黑暗之王隻好無聊地從裂隙中扔了一堆魔物下來,去救援的船上和艾爾貝塔城都天降魔物暴亂,孤星在船上戰死,島上祭品死亡過半,剩下的基本終身殘廢,邪死了。
神在艾爾貝塔街道内接連清掃襲擊他的魔物,但是當天陣痛發作讓他被高等魔物重傷,他強撐着幹掉了對面,一路艱難血戰,最後來到自己家的栅欄下(他已經不認得了)暈倒。
他最後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是感到有人在碰自己,睜開眼睛模糊地看見有個小女孩在往他身上倒普通的治愈藥水,還能聽見小女孩不停的安慰“叔叔你會沒事的”、“牧師先生馬上就來”、“大家都會得救的”,神看到藥水根本沒有起效,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沒救了。
他聽見小女孩急得哭了,哭聲不知為何讓他很熟悉,然後在所有千篇一律的人形中他突然漸漸能看清就在身邊還在試圖救助他的女孩的樣子,而且他立刻就認出了她曾經是誰。
他用最後的力氣握住她的手,對又着急又驚訝的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忏悔:“對不起……是我違背了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