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認了現狀,就該認真地治治這個重傷的熊孩子了,刺客會長卸掉少年所有的束縛,把他扛起來丢到床上。
“笨徒弟你左右手都不一樣長了~”
神腦門上青筋直冒地怪笑:“是啊師父這不是您的傑作嗎?”
飛影同樣笑嘻嘻地擺弄起他不成形狀的右胳膊:“我給你試試拼回去~”
“呵,你人還怪好的咯?”神一邊用好歹能動的左手從床邊的瓶瓶罐罐裡抓起止痛藥和回複藥灌進嘴裡一邊嘲諷道,“這徹底恢複要半個月?如果我走了,準備怎麼跟現在的我解釋?”
“理由随便找,就說你被惡靈附身了來攻擊我,我沒說謊吧?”刺客會長奸笑。
“……”神癱在床上望着天花闆,放棄了跟師父擡杠,他其實很願意珍惜這段時光,很願意再次聽從師父的擺布,很願意在他面前做一個完全依賴他的孩子。
“你這笑都吓到我了,我始終讓你抹殺感情,怎麼弄成這種适得其反的效果的。”
神沒有去看飛影的臉,依然直視天花闆:“如果感情不是妨礙,為什麼不能有呢?”
“你到底多大年紀了。”
“我不說,師父。”
飛影用綁帶固定住徒弟的右臂:“既然是意外,你在找複原的手段麼?”
“……我知道原因,從這邊無法解決,隻能靠未來的相關人把我拉回去,這樣過去的我就能替換回來。”
“要多久?”
神歎了口氣:“當初預計至少一周吧。”
“你在這多久了?”
“5天不到。”
飛影停下手,靠在床邊的椅背上:“多拖延兩天,你就很可能避過我,不被任何人發現地回去,你不可能做不到吧?”
“……嗯。”
“我看你也不想讓我發現,為什麼還來見我?”
神轉頭望着師父蔚藍中帶一絲碧綠的神秘眼瞳,他苦笑。
“我知道瞞不過你,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你教出了個什麼東西……這算抱怨吧。”
飛影怔了一下,重新扯起的嘴角看上去有一絲滿意:“聽起來倒像是故意來顯擺的。”
——不不不……我隻是甯願選個好處理點的挨整方式……
“希望我做的對。”
“你都那麼了解我了,就不用假惺惺了。”飛影扯開一卷新的繃帶,“3天,你準備了不少啊,各種藥劑從哪搞到的?”
“部裡偷材料自己做。”神毫不慚愧地即答。
“檢查原料進出記錄怎麼辦?”
“那肯定僞造過完整記錄了嘛。”某人笑得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