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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的。”
被釘在牆上的少年用沒那麼幹枯機械的聲音說。
“但中了這個你幾小時内都不會有足夠使用秘術的集中力,我讨厭那個。”
飛影支撐着石椅勉強站起來,最初的強烈暈眩花了十幾分鐘已經漸漸習慣了,不過就像少年說的,如果想要集中精神去做什麼就還是會暈得厲害,侵入身體的毒藥他沒見過也沒有解藥。
“……我可以等幾小時後再收拾你。”刺客會長冷笑着盯住在徒弟身體裡的東西。
“到此為止好不好啊?都兩敗俱傷了哎。”他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征求着對手的意見。
“你這樣子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坦白好嘛,絕對說真話。”
“說來聽聽。”
“我真的是神呀,師父。”
飛影黑着臉抄起會長辦公桌上的文件夾猛扔過去,硬質的封皮像刀片一樣插進石牆裡,但因為無法集中注意力瞄準,落點跟他想要的位置相去甚遠。
——嗚哇……被劈中我就該交待在這了……調戲師父真的危險……
少年嘴角抽搐地盯了一眼往下掉着紙頁的文件夾,用示弱的臉龐重新面向工會長。
“就是發生了那麼一點兒意外……未來的我也是我啊,不算嗎……?”
“……哈——?”飛影被這句話徹底整懵了。
“就是,不小心碰了麻煩的東西……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隻有靈魂穿越了還砸回自己身體裡,這種混賬事我也不想經曆啊。”挂牆的少年表情豐富地苦着臉,他的眼神也不再虛無。
他這個說明導緻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能串聯起來,并且有了一種合理的解釋,飛影下意識地追問:
“……多遠的未來?”
“無可……這不能說。”
“我原先的笨徒弟呢?”
“他……不在這個身體裡,我保證一定還給你!”
刺客會長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和,他習慣性地眯起眼,不再過度警惕那個挂牆的弟子,腳步還是不太穩地坐回會長席上,石制的椅背隔開了兩人。
“哦,你先在那吊着吧。”
神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嘩嘩地流了一地。
“呃,師父你真生氣啦?不要啊~我隻是個弱得要命的小孩兒啊,真會死的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