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閣下,您要來老樣子的一份吧?”侍者依然殷勤地問。
“……嗯,哦。”神愣了一下,點頭。
“^_^你是不是忘了,做點心的人現在在你旁邊?”冰歪着頭笑着問。
“……呃,你早提醒我啊!”某刺客狂受打擊地憤憤道,“我可沒心情給特德添财,早知道就什麼都不要了……”
“敢情你就是沖着我的手藝來的~?”
“那當然,我承認。”他擺出一張撒嬌的臉說。
“冰,這裡我收拾,你去吧。”
“好的。”
特德的眼力勁兒在這方面就是好,這不,才不過一分鐘的功夫他已經走到神坐着的圓桌前了:“冷月閣下,您很久沒來光顧本小店了啊~剛才那位小姐,就是大家傳揚的您的——?”
“我妻子。”神直言不諱地說。
“哦~~~尊夫人。”特德又用他的老習慣開始磨手指,“那麼,您當時就在絞刑架下,您是不是告訴我,我店裡的——?”
“雪兒?她死了,沒錯。”神淡淡地說,“那麼,特德老闆是不是要把這口惡氣出在她哥哥身上,補償你面子上的損失呢?”
“嘿嘿,這個大家心裡明白,您是老主顧了,還不知道嗎?”特德尴尬地笑着說。
“是啊。——有一點你說的不錯,我們也已經挺熟了,今天我來,就是要找你商量一個事兒的。”神把放在腳邊的小皮箱拿起來放到桌上。
“我看影這個小夥子品行不錯,我們家缺個管家,不如你把他讓給我吧。”
“呃,這恐怕……您不會是為了雪吧?”特德小心地拒絕道。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總之你開個價,把人給我,這筆交易就算完成了。”神根本不理睬他的推托,他知道用什麼措辭,什麼口氣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在特德聽來,如果不照這位部長說的做,他的小店很可能不保,所以他急了。
“這、您不要心急……影好歹是我的私有财産,要轉讓給你麼,這錢數——”他畢竟還是想撈一票的,再說影在他看來就是個倔脾氣的病貓,留在店裡實在沒多大用處,賣個好價錢的話,說不定還是他現在對自己來說唯一的好處呢。
神一臉無所謂地打開箱蓋:“這點錢夠讓你放人了吧?”
“夠,夠!”特德兩眼放光地看着裡面滿滿的金币,這裡的錢就是買下他的酒館都綽綽有餘,“冷月閣下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出手這麼大方!”
“對啊,我出手是很大方。”神盯着他财迷心竅的眼睛說,“這點錢買下影,你同不同意?”“可以,完全可以~”“那麼你給我簽好證明書。”“沒問題,我馬上去辦。”“人我自己去提。”“好的好的,您請便。”
特德把契約書當着酒店衆人的面迫不及待地交給神,眼巴巴地去拿那些金币。
“哦,沒問題了。”刺客用左手拿着契約書閱覽了一遍後淡淡地說,與此同時,他右手的拳刃插進那個胖胖的店主的肺部,把他釘在牆上。
“啊你……”
“我才沒興趣給你錢,這麼簡單解決你已經是我最仁慈的手段了。”神面不改色地湊近他,他在呼吸困難的店主耳旁悄悄地低語道,“其實我一直忍着,一直在這裡看着,記下你對雪兒所做的一切,對影所有的鞭打,我告訴你雪兒就是我中了詛咒的妻子的現世,現在她回到了我身邊,還有影,你記着影的前世是我最敬愛的師父,他叫飛影·畢維斯,你去尼芙菲姆問問,那兒應該有不少魂認識他,我忍了15年,實在手癢,現在終于舒坦多了。”
神随手收好文書拔出拳刃,特德趴倒在地上,酒店粗犷的石牆上立刻出現一片長長的紅色血迹,神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店主——他知道肺部穿孔的他至少還有五六分鐘要徘徊在窒息而死的恐怖中,他坐回桌子上用餐巾擦幹淨拳刃上的血液。
“迷夢”酒店一片寂靜。
“你們誰敢叫,小心我殺人滅口。”他盯着衆人輕描淡寫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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