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對桌後的刺客愈發害怕起來。她知道有類似的□□存在,所以也大緻知道這類藥物的效果,她想到剛才在他眼前發生的那一幕,覺得毛骨悚然。
隻是以為他很冷血而已,想不到,他幾乎是一個惡魔……
神看着驚恐的她茫然無措,他甚至感到自己有些心虛,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剛剛才經曆過那兩天的脫胎換骨,這段時間裡是不會有感情的麻木的人,但想不到僅過了五天就又開始受影響……不知道要再過多久,也許這回用不了一年,自己又将再度崩潰。
雪發現克魔部長的臉色微微發白,但除此之外他依然出奇地鎮定,她覺得他最近很奇怪,跟以前很不一樣,原來如果碰到這些事,他絕對不會那麼平靜的。
雪害怕地想,那樣的平靜背後是不是暗藏殺機?
“我的辦公室沒有我允許是不能進來的。”
“是、是啊!我已經知道為什麼了……”她膽戰心驚地盯着地上那個男人,神同樣把視線移到那條“狗”身上,他拎起他的衣服二話不說把他丢出窗外。
“……”雪靠在門闆上說不出話來,窗外是一片晴空,但她清楚地聽到了海聲。
“他死不了,這扇窗到懸崖還有一點距離。但我想你應該不想讓談話被第三者打擾。”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甚至是為了讓她打消恐懼,他解釋道。
雪真想立刻從這裡逃開,但影的失蹤讓她不得不強迫自己面對他,她定了定心神,重新露出妩媚的笑臉:“沒關系~我隻不過來問問,我交待的那個任務……?”
“委托單已經有會員接了,短期内你就能知道他給你帶來的任務完成的消息,我們這兒個人的隐私權很重,我不能告訴你是誰接的。”
“哦~希望那個老家夥早點死掉!”雪的口氣中,仇恨和幸災樂禍夾雜在一起,神的目光黯淡了片刻,不語,舞娘提起那個糕點盒。
“既然大人這麼照顧我,我當然也要表示小小的感謝喽~”她走到辦公桌前,坐在桌面上輕輕拆開紙盒,“請您嘗嘗我新做的提拉米蘇,免費的哦~”
“哦,謝謝……”他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她平淡地說。
“您吃嘛~告訴雪兒好不好吃~?”她依然不依不撓地纏住他撒嬌道。
“……嗯,味道不錯。”神端着紙盤子退到一邊,避開她的糾纏,“雪兒,請你注意點形象。”
“真是的,你好壞啦~我隻是想我們是朋友,應該更親密一點嘛~”
“呃……你承認我是你的朋友嗎?”神好像有點驚訝。
“那當然啦~雖然你有那麼點兒不近人情,但我們還是有共同性格的嘛!”雪都想不出他和這位部長能夠成為朋友的理由,他連一點利益都不給她,他以前請求過他幫自己和哥哥脫離苦海,他搖頭拒絕;她退一步說至少給予她一些經濟資助,他依然搖頭拒絕;她再退一步,希望他對特德說兩句自己的好話也好,以他的地位他對自己的認可對于老闆來說肯定是一大壓力,但他還是搖頭拒絕了。他拒絕幫助她,無論是多小的事都不行。這種人,誰會要和他做朋友啊!?
“你看,我們都是舍棄良心的人,都喜歡耍别人,陷害别人~不是嗎?”
“……”神呆呆地看着她,他後退了一步,“不,不是這樣的……”
“你啊~還是承認了吧~”
一切就如雪預料的一樣,随着時間的推移,冷月部長開始露出不太正常的樣子,雪在他的眼睛裡看見越來越多的恍惚的色彩,他斷斷續續地搖着頭想讓自己清醒,他直直地盯着自己,步履不穩。
冷月部長在男女關系的問題上幾乎隻能用老古闆來形容,他幾乎不近女色,而且不為任何女色所動,偏偏他長得那麼英俊,克魔的女人看到他都要垂涎三尺。他對那些自己的同行們不齒到了極點,平時向來是能避就避。不過,像他這類男人,雪很清楚一旦用既成事實套住他們,他們絕對會用自己的觀念束縛住自己,從此對你死心塌地,她就想要這個,如果這位部長被自己抓住把柄,一切生活都會好起來的。
而且,也許隻有他才有能力找到哥哥了……
神的辦公室遠離門的那邊有他的日常生活用具,其中包括他每天休息的床,那是張簡單幹淨的雙人床,跟周圍稍顯雜亂的擺設有些不協調,雪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她沖那位部長甜甜一笑,解開了肩上輕紗披肩的搭扣。
“你真的不想要我嗎~”她跪坐在床上微微歪着頭輕聲詢問。
神恍然地向她走去,被藥物和她激起的強烈沖動讓他腦中一片空白,他無意識地脫下身上的制服,雪就在他面前,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神輕輕地扶住她的雙肩,把她壓倒在床上。
他注視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迷亂和狂熱,但他的動作卻意外地輕手輕腳,不像大多數客人的火爆深吻,他隻是輕啄着自己的唇、臉頰、額頭,他紅色的發絲垂落眼前,不時跟她金色的長發交雜在一起。
雪筋疲力盡,她從沒有想到冷月部長在這方面上竟然如此高明,而且神的體力顯然比她好太多。他的樣子很奇怪,不知道蛋糕裡的藥讓他失去了哪方面的理智,他看着自己卻偶爾無聲地喃喃着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他像是在玩樂,在享受,卻又不那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