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坐在牢房裡唯一的一張木桌旁吹着口琴,他曾經聽楓吹過一次的那個曲調——他的記性和樂感都不錯,雖然不能說每個音都一樣,但大緻上還是有那個調調,口琴是冷月從他換下的衣服衣袋裡找到的,很幸運抓他來的家夥們沒有把它扔掉,在這個冷冷清清的地牢裡,清新的音樂聲是打破這凝結的空氣的良好手段。
冷月饒有興趣地拿筷子敲着碗盤,奏出叮叮當當的和聲。
近一個星期來兩人一直一起呆在這小小的牢房裡,開陽很慶幸魔把他和冷月關在一起,那個年輕人開朗,也健談,雖然據他說自己是土生土長的鏡之城城民,他身上卻沒有一點自私冷漠的影子,但是他仍然對自己經曆的曆史幾乎沒印象。可即使是這樣,冷月還是知道很多事情,開陽跟他說了自己的事後,他很好奇。“嗯——?是嗎?你是那個國家的太子啊~?”冷月知道了開陽正在學習的課程後很神奇地替他在牢裡繼續了,他講了一大堆知識給開陽聽,跟那位師父很不同的授課方式,但一樣有效。
“說到樂器~”他停下來即興發揮地說,“樂器分為彈撥類,拉弦類,吹管類,打擊類還有鍵盤類,口琴是拿來吹的,那當然是吹管類的了~吟遊詩人老愛彈吉他,它是什麼類别的呢——?”
“叔叔,你說‘彈’吉他了,所以它該是彈撥類的。”開陽很快接上,冷月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
“下次我要故意說‘拉’吉他,也許你還會上當呢!”
“呵呵,我可是沒有那麼笨的,冷月叔叔。”
突然有人走下了地牢。
“小鬼,有好戲看啦!”兩個流氓抓住開陽陰笑着說。
他的表情刹那間變得驚恐起來,口琴不由自主地掉在桌上。“不要——不要再帶我去了~~~求求你們——!”開陽凄慘地大叫。
“喂!放過他吧你們~~開陽、開陽你别怕!”冷月騰地站起身跑過來,他拼命懇求兩個流氓。
“冷月叔叔!救我啊叔叔——”
“不要帶他走!!”
一流氓毫不留情地拉開冷月的手,他力氣好大,甚至把冷月抓着舉離了地面。“你老愛管閑事,這小鬼馬上也會像其他人那樣了,你管不着,老實呆着吧!”他把冷月扔回牢内,順便鎖上了牢門。
“開陽——”他抓着冰冷的鐵栅欄擔心地向他伸出手,男孩一邊掙紮一邊哭叫着也向他伸出手。
“叔叔——555叔叔——!!”
“……千萬不要害怕!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害怕!不要讓他們毀了你~~~”冷月的聲音隔着鐵欄和層層的樓梯,越來越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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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流氓沒有把開陽帶到上次的大廳重複之前的羞辱行為,而是把他送進了一個狹小的,四面密不透風的小房間。
魔在裡面,帶着他的幾個手下,開陽在裡面認出了艾斯恩,她面無表情地注視着自己,魔下令把開陽的雙手铐上鐵鍊拴在牆上,這樣他就無法逃跑了。
“小家夥,我可是特意為了你才準備了那麼盛大的儀式哦~”他的手摸過開陽的臉龐,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惡徒!”開陽決心無論如何也不在他面前露出膽怯的樣子,他擲地有聲地沖魔喊道。
“我不在乎,不過我讨厭你的腔調,我們來看看,今天能把你整成什麼樣?”他惡毒地笑着說。“開始吧,把人帶進來。”
六七個被捆住的普通老百姓被推進房間,他們都驚慌地不停向這裡的流氓求饒,魔随随便便指着一個人招呼手下:“用他來暖場好了。”
“你要瞪大眼睛看好哦~”
沒幾分鐘的時間,鮮血濺滿了房間四壁。
經久不息的尖叫聲。
那流氓一斧頭剁下那個男人的頭,血染四方。他還不甘心,又找來一個臉盆盛滿了血水,潑在整個房間裡。頓時,狹小的房間内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我想說以下開始少兒不宜,我要寫出來更不易)
開陽完全驚呆了。
“我請你看看,”魔提着那顆人頭放到他面前,“他真髒,不是嗎?”
“啊、啊啊啊——!!!”開陽瘋狂地尖叫着閉緊了眼。
魔硬是把他的眼皮打開,用他滿是鮮血的手。“我叫你好好看了!”他又叫人把另一個居民拉到開陽面前,他已經吓得發不出聲音了。“艾斯恩~~”
“好的。”舞娘走過來,拔出腰間的小銀刀。“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她沖開陽露出甜美的笑容,艾斯恩回頭,漫不經心地用刀在那男的胳膊上剮下一片肉來。
“啊~~~~”男人和開陽同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