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這兒笑得跟哭一樣也沒用的,要是你那麼痛苦的話,就快把她救回來,隻要她和咬她的吸血鬼都活着就有希望……”
“可以還原……?”
希爾頓無奈地點頭:“你知道是誰咬了她麼?”
“我知道啊。”刺客咬着牙冷笑着說,“路西斐爾·德拉庫拉,這個名字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吸血鬼獵人傻了:“怎麼會?!雖然我知道說也沒用,但是你放棄吧,他可是這個世界最動不得的人了!”
“告訴我要怎麼才能還原……”
“路西斐爾卿現在相當于你妻子的主人,隻有他本人才能解除契約,其它人都無能為力。”
“他在哪兒……”
希爾頓抓住神繃緊的胳膊:“你不會真的犯傻到去見他吧?!你是普通人類,怎麼可能說見就能見到!何況這種請求他一定不會答應,路西斐爾卿看中的人類即使在被轉變的吸血鬼中也是特别的,你妻子有幸得到他的承認,你應該感到自豪……!”
“那你的表情為什麼不是這麼說?”神勉強控制着理智問。
希爾頓也咬住牙低下頭,他顫抖起來。
“又不是……人人都覺得變成血族是光榮的,我寶貝的女兒……就因為不肯吸血而在我面前自殺……我有什麼資格……阻止你……”
“所以你成為吸血鬼獵人……?”
“……是啊,那些自我意識過剩的吸血鬼,完全不考慮我們的心情,所以這樣的吸血鬼,我全都……要消滅……!”
“那麼告訴我,路西斐爾在哪兒……”
“我不知道,血族當家的行蹤,必須去問血族的人才會知道。”
“……你本來是來讨伐這裡的領主的?”
“是啊,他原本也是人類,但是成為血族後就再看不起自己原本的同族,肆意地吸附近人的血,甚至造成人死亡,有人把這些通告到協會,我就過來了……”
“哦……”神惡毒地扯起嘴角,拎起希爾頓,“那麼也就是說,我在你面前把他大卸八塊也沒有問題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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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那麼滿,出不去這個牢也沒用啊。”
神深呼吸了幾口氣,好歹重新把心情平靜下來,他回過身看着坐在地上臉上帶着一點嘲諷的希爾頓,露出标準的演戲式笑容。
“怎麼會?已經是晚上了吧,我必須回去見妻子,不然她會害怕的。”
“你連她也帶來了?!”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不帶來要怎麼救她?”神甩了甩手,看着手腕上金屬制的腕環,果然在陌生的世界拳刃似乎不能使用的樣子。
“這裡是不是沒有魔法?”
“……那是什麼?”希爾頓茫然。
“比如說操縱地火水風四元素的能力。”
“……真不懂你在說什麼,又不是童話書裡的世界,就算會有,也隻是吸血鬼們的特殊能力吧,不過我跟他們打了這麼久交道,也從沒見過這方面的能力。”
神用手握住栅欄:“那我出去了,你要跟着麼?”
“你到底要怎麼出去啊——”
希爾頓的話卡住,他嘴巴半天合不上,他眼睜睜看着那個怪怪的年青人隻單單用雙手就拉開了鐵質的隔欄,步履輕盈地走到了外邊,神再轉回身,叉着胳膊盯着他。
“我去把領主幹掉,來不來随便你。”
希爾頓唯一能做的隻有跟上他讓他打開自己的手铐,再告訴他領主房間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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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正是領主進餐的時候,但是今天他顯然有點不滿。
“就沒有更好的口味了?”
他煩躁地屏退了送餐的下人,心神不甯地撫着權杖,領主歎了口氣。
“這種東西,真虧你喝得下去。”神端着酒杯緩緩地走進來盯着他(下人出門就被打暈了,希爾頓看着他中),酒杯中盛滿了紅色的液體,但是那股腥味神也熟悉,從某種方面來說,他看見這個一樣會興奮,所以他明智地決定不看。
“哦!你是……”領主睜大了眼睛。
“你知道路西斐爾在哪兒吧?告訴我。”
“你的血……剛才聞到就覺得應該很美味……我一直在思考處死你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好好嘗嘗……”
神抛掉了那個裝滿血的酒杯,皺着眉頭看着城主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好像已經被吸血的欲望沖昏了頭腦,眼睛紅得都有些詭異了,他下意識地按着傍晚被刺穿的肩上的傷口,在這個世界受了傷隻能靠自然恢複,他還是得小心點。
神扭過頭,看見身後無數家具伸出的尖刺已經對準了自己,逼得自己不能後退。
“如果要逃的話會死得很痛苦,所以不如讓我享受一下,我會給你最痛快的處刑方式的——又或者,你願意就這樣被我吸幹鮮血而死呢,其實那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
領主走到他面前,用蒼白的手指抓住他的肩,他的體溫出奇的低,就像屍體一樣。
“告訴我路西斐爾那混蛋在哪兒,不然你休想咬我。”
“嘿嘿,都已經被我抓住了,你還有反抗的力氣嗎……”領主的尖牙漸漸逼近神的脖頸。
刺客的手就在一瞬間從後面握住領主的脖子,往一側猛折了一下。
身後的那些尖刺通通消失了。